场仗又要堆人命去?\。我算了算,万金 银行银库里已经空了,廖家赌场和马球场这两天没有现金进来,尤其是马球场,那些外国马球员是按天要优渥薪水的,所以马球场不但赚不到钱,反还要赔许多钱进去。」
大司令原本听他说一两天内解决廖家,认为他一定是瞎吹牛,现在听他侃侃而谈,竟是越听越有些谱,脸上不由多了两份生动的神色,插话道,「最重要的是压舱银,这笔钱廖启方拿不出来,那今早入城的兵爷们可不好打发。廖家这些年赚了太多黑心钱,把军队养得直流肥油,收到钱他们就把廖启方当祖宗拜,可要是收不到钱,那就是加倍的难受劲了。」
三司令心里也暗暗叫好,想着自己生的这小兔崽子毕竟不错,不声不响就把廖家的银库掏了一个空,老爷子带兵许多年,沙场上本事是不错,可怎么就没想过打什么金融战呢?
又忽然想到,这金融战也不全是自己儿子的功劳,若没有躺在床上那位,大概也不会有眼前的局势。于是眼睛不禁往床上的宣怀风瞥了瞥,又把视线摆回来,作出一个严肃的斟酌态度,对白雪岚说,「你们的计划好是好,就是太温吞。廖家那些军长师长们总不能一进门就伸出手问廖启方要钱,要是廖启方马上给命令,要他们开始调动各地方军队,他们遵命不遵命?时间上一拖延,各地冲突就可能起来。如今你要拿出一个方法,把那些军官们和廖家的矛盾立即挑起来。要是廖启方下命令,他们不愿意执行,那事情就好办了。」
白雪岚听他说「你们」的计划,笑容不由地加深了,说,「父亲的意思和我想的一样,离间计这种老祖宗传下的东西,可不就是这种时候使的?再说廖家银根已经刨了,我们的钱却是源源不断地进来,既然军官们为廖家卖命只是为钱,我们先破坏廖启方和他们的关系,然后把他们买过来就好。」
大司令惊讶地问,「好大的口气,你哪里弄这许多钱?」
五司令说,「他弄了个宣白义彩,原以为是小孩子的玩意,没想到竟是个聚宝盆。那些人想中五百万,真是想疯了,大约把买棺材的老本都掏了出来,前天才开的张,两日工夫就进了两百多万的帐。他娘的,我竟不知道济南城里的人藏着这许多钱。」
大司令还是皱眉,「进来两百多万也不算什么,以后要开一个五百万出去,一进一去,不是还亏了?」
三司令见他还要往下说,指着床上的宣怀风说,「别的我不能保证,可这孩子是个玩数学的天才,我是亲眼所见。他上次赢了八十万,还教了我老半天呢。咱们兄弟都不是算帐的材料,费那脑子干什么,既然是他的计划,他还能把帐算错吗?不可能。现在钱是有了,不过我倒是担心宣白义彩那里,廖家要是失心疯,带兵去打个劫,这可要糟。」
五司令神色也一变道,「三哥提醒得对。昨晚兵荒马乱,那些钞票金子摆在大马路上,虽说派了两队兵把守,万一姓廖的狗急跳墙,带着大队人马来抢,那可拦不住。我们要赶紧加强布防。」
说着就要往门外去喊人。
大司令叫住他说,「你想想自己吃的是谁的枪子,你还敢小看人吗?宣白义彩那边,雪岚要不做点防备,我不能信。」
白雪岚听大伯又提起自己让五叔吃了枪子的事,很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对五叔的态度放得特别谦逊些,低声说,「我手上没有可使的人,哪还能防备。不过这方面我想甄家姐夫会料理,宣白义彩五百万的本钱里,他占的股本最大,要真被抢了,他损失最惨重。昨晚他一见城里气氛不对,一定早派人去看守他的老本去了。」
众人谈了谈,事情又回到如何挑拨廖启方和军官们的关系上,算来算去,就缺了一个在廖家内部策应的人。
五司令便对白雪岚说,「我看你这表情,有点胸有成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