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毛骨悚然,然而这样淫邪的声音,又隐隐传递着令人兴奋的酥麻的快感。宣怀风觉得无论是唇上,还是胸前的地方,都被点起了小小的火苗,灼烧得人心里发急。
宣怀风情不自禁发出奇怪的喘息。
白雪岚把耳朵侧了侧,作出一个倾听的模样,笑道,「我懂了,你这说的是要合作。好,我可是征得你同意了。」
宣怀风这种时候,哪有和他理论的能力,于是两人便又湿漉漉、热腾腾地痛快合作起来。
如此胡天胡地,闹了大半个晚上,年轻人的精力算是发泄出来了,两人才停了亢奋的节奏,鸣金收兵。白雪岚白天出去忙了一整天,回来又花费体力在爱人身上耕耘,着实累了,这一睡,就直睡了一个深沉。
第二日早上,居然是宣怀风先醒过来,不知夜里梦到什么,睁开眼睛翻过一个半神,就伸手推着身旁的白雪岚唤,「雪岚?雪岚?」
白雪岚惊醒,睁开眼就霍地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伸手往边矮柜上摸枪。
宣怀风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昨晚,你仿佛说廖家拥有一家银行,叫万金银行?」
白雪岚打量宣怀风一眼,无奈地摇头,「祖宗,你这场讨论也太长了,昨晚讨论到早上,还要继续?不错,廖家是万金银行的大股东,廖启方就是这银行的董事长,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第三十九章
宣怀风说,「我刚才作梦呢,迷迷糊糊的,总觉得万金银行这四个字,在哪里见过。后来忽然想起来了,廖翰飞写的那些支票,不就是万金银行的支票吗?」
白雪岚记性极好,并不用拿出支票来看,就点头说,「是万金银行的支票。」
宣怀风听了,正要说话,眉头蓦地皱了皱。
白雪岚问,「这支票有问题?你脸色怎么难看?」
宣怀风沉默着,似乎有点难为情,后来见白雪岚打量他,又有些生气,微鼓着腮帮子说,「支票没问题,你的问题很大。」
白雪岚奇道,「这话无缘无故,你这是起床气?」
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往他下身一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
宣怀风见他笑起来,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尴尬之余更不满了,瞪他一眼说,「那边书桌的抽屉里,我写的一份东西,你拿过来。」
白雪岚知道他现在一定下半身是难受的,这个自己必须尽心尽责的代劳,便赶紧到书桌去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只见最上面一张写着题目――论赌博之输钱的必然性。
白雪岚笑道,「看来,你是盯上廖家的赌场了。」
宣怀风说,「这是我昨天写的,你且看一看,告诉我有什么感想?」
白雪岚翻看了一下,笑着问,「我要是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
宣怀风说,「我是听人说实话就生气的人吗?」
白雪岚便说出自己的结论,「你是一个讲科学的人,既然写出它来,那它一定有些道理。可赌博是人的劣性,你要以为写几张纸,说一说道理,就能把恶劣的人性给控制住,那就有些天真。」
宣怀风垂着眼睑,细细想了一会,「开始时,我是挺天真的,想着把这赌博必输的道理写出来了,大家知道一定输钱,也就不会再去廖家赌场当傻子了。你想,廖家给士兵发的饷银,总要有个来路,这赌场收入可观,打击了赌场,大概就能打击廖家军一部分的士气。」
白雪岚见他一边说话,一边脸上露出一种勉强忍受着身体不适的表情,伸手去勾丢在床边椅上的衣服,赶紧说,「那衣服昨天沾上东西了,你别动。」
自己到柜里取了一套干净衣物,送到床头,把衣服抖了抖,展开,提着两只袖子对宣怀风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