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2 / 3)

辗转反侧。

正这样想着,房门吱呀的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宣怀风当即从床上坐起来问,「谁?」

那进来的人似乎料不到自己动作很轻,也能把宣怀风给惊动,沉默了一下说,「还没睡?」

宣怀风听这熟悉的低沉的男声,心脏仿佛被人用带着老茧的指尖重重捏了一下,既有三分痛,又有三分酸,剩下的四分,却是不可细究的欢喜。他察觉到自己心中的欢喜,对自己甚为瞧不起,因此又闷闷了一下,平静地问,「半夜三更,你来干什么?」

白雪岚走到床前,把帐子随手一掀,在床边坐下,看着宣怀风。房中一盏灯也没有,窗外进来的月色也有限,可他那深邃的眼,像能把宣怀风脸上每一根汗毛都瞅清楚一样。

宣怀风还想开口说什么,白雪岚忽然伸手一抱,把他收在自己怀里,也不言语,就强悍地亲吻起来。

宣怀风嗅着他熟悉的味道,察觉到这味道里面,多了一些和往日不同的东西,似是被往事惊动后的毅然果决,又似有一种激愤昂扬。他琢磨不到白雪岚此刻是何心境,因此多了几分谨慎,温顺地任白雪岚放肆。

白雪岚吻了一阵,动作越发急切起来,顺势往前一压,将宣怀风压在床上,仿佛一只饥渴交迫的猛兽,拼了自己最后一分力气,把猎物给按在身上。

硬物破门而入,力气甚大,痛得宣怀风闷哼了一声。大概白雪岚听见了那叫声,动作略为放缓一些,慢慢摇了七、八下,又按捺不住,放马疆场般往里头冲撞过去。

所有酸麻痒痛,都聚在那被冲撞磨砺之处,宣怀风开始还咬牙忍着,不到一会便忍不住了,嘤嘤呜呜之音从双唇间逸出来。

白雪岚被这声音撩拨得失了理智,低声唤了一声,「亲亲。」

伏下头吻住爱人的唇,把他的呻吟也一点不剩地全吞吃了。宣怀风下面饱受征伐,痛极而爽,唇内被白雪岚似猫般粗糙的舌头狠狠舔舐,甘美而麻痹。胯下激昂欲喷,可是想到自己又像从前许多次那样,在白雪岚面前转眼溃不成军,而且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又很不甘心,把下腹那搏搏乱跳的不安之处用力紧缩着。

白雪岚知他心意,一边加意晃动腰杆,一边亲他半肿的红唇,低沉地央告,「好人,藏着做什么?给我罢,舍了给我罢……」

宣怀风竟是不能真为自己争一口气,脊背上狠狠地一酥,胯下就沾湿了。

第十章

这夜,白雪岚比往日更不容人违拗,将宣怀风敲骨吸髓不说,也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也不知把被褥湿了几回,总算鸣金收了兵,搂着宣怀风倒在床上,两人俱气喘吁吁,浑身汗湿。

过一会,喘得平复了些,白雪岚下床,也不唤人,自己到浴室里打开热水龙头,放了满满的一桶热水,再出来找宣怀风。

宣怀风下身一片胀麻,略动一动,就觉得浑身骨头散了似的,白雪岚在他身上一沾,他就做出一个要蜷到被子里去的姿势,嘴里含混地说些什么,大概是不要人碰的意思。

白雪岚说,「你这会子图受用,明天肚子疼起来可不好玩。乖,我抱了你去。」

把宣怀风打横抱起,放进浴桶里。自己也把身上衣裳褪了,坐了进去。那浴桶虽大,两个成年的男子一同进去,也挤得满满当当,热水溢出桶沿,浸得浴室的地砖上都是水。

白雪岚并不理会那些,在热水里和宣怀风腿贴着腿,手臂贴着手臂,甚是舒服,后来索性又在浴桶里慢慢腾挪,换了个姿势,让宣怀风坐在自己腿上,从后面抱着宣怀风的腰,让他后脑枕在自己左肩上。

热气萦绕,暖玉在怀,人是无法不惬意的。白雪岚只觉此时身心都和宣怀风靠得极近,这些日来的烦恼一扫而空,竟是自个儿哼起了《牡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