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这里谈的事,等你回去,向他报告一下进展,免得他不知首尾。」
宣怀风答应了一声。
听差在外头说,「司令,车已经准备好了。」
五司令便对三人说,「恕我这个主人不周到,要先走了。怀风,我不在,这主人的责任都委托在你身上,安德鲁先生和江先生,你替我招待招待。等我回来,再谢你的辛苦。」
说完,把军大衣往肩上一披,挎着武装带就出去了。
五司令虽有宣怀风暂代主人的话,宣怀风又怎会妄自尊大,把这话当真。想着主人不在,自己这些人不好久留,便提出晚上由自己做个东道。
江合宜摇手说,「中午吃了一顿羊排,我还没消化。今晚先放我的肠胃一马,成不成?再说,今天谈到几个事,例如步枪圆头子弹如何改成尖头,我实在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安德鲁也累了一天,说要回医院去。
宣怀风其实藏着心事,也无甚食欲,所以并不勉强,亲自用汽车把两人送走。先送了安德鲁回医院,再送江合宜到他下榻的衡园饭店。
江合宜下了汽车,忽然哎呀一声。
宣怀风问,「怎么了?」
江合宜摸摸自己的脖子,笑道,「刚才不留神,把围巾落下了,不是什么大事。」
宣怀风也恍惚想起来,说,「是了。我走的时候,看见一条白色围巾挂在五司令书房的挂衣架上,本想问一下,偏生当时安德鲁问我一个什么事,我一答话,就把这一茬给忘了。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取来。」
江合宜忙摆手,「一件小东西,不值得你跑一趟。不然,以后你再去五司令家时,先帮我收起来,以后见面给我就行了。」
宣怀风答应下来,和他道别。回到汽车上,司机便请示是否回白家。
宣怀风一想到回白家,或许要见白雪岚,就有些说不出的惆怅。他如今,住的人家的家,用的人家的家什,连身前身后,跟的也是人家的护兵。
举目四望,些许酸楚心事,也不知该向谁说。
宣怀风想来想去,吩咐司机,「去五司令家,我朋友有一件东西落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