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磕三个头吧,这是很应该的。」
那干爹干娘四个字,转成父亲母亲,倒是十分自然。
宣怀风只要白雪岚不要闯祸,磕多少个头都是愿意的,何况这是对白雪岚的父母磕头,自以为也是应该的,便依言认真地磕了三个头。
三司令心里一阵古怪,想着这三个响头,滋味太不对劲,倒像结婚的新人拜家里大人似的。
可若要阻止,一则,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是承认儿子有玩男人,而且玩得不可自拔的恶癖。揭儿子的短,也等于揭他白老三自己的脸皮。二则,今日最要紧的是阻拦儿子大逆不道的改姓,现在儿子不但对改姓的事只字不提,还跪下给自己磕头,面子里子都给全了,难道自己反而要把局面搞砸?
因此他虽然沉着脸,但还是直挺挺站着,竟真的受了白雪岚和宣怀风三个响头。
三太太满脸春风,把宣怀风从地上拉起来,颔首笑道,「好孩子,难为你跪了这么半日,总算好事多磨。我们白家,从来是要个脸面的,既然都说你有一手好枪法,你该让家里这些长辈们见识见识,也免得人家背后说你干爹没眼力。那屋檐上蹲着几只鸟,你给我打一只下来。」
宣怀风知道这时候,不能有丝毫犹豫,把头朝三太太一点,握住三司令给他的手枪,手臂一扬,砰的一响,便把屋檐上的鸟儿打了一只下来。
剩下的鸟儿受惊,噗噗地拍着翅膀冲天而飞,宣怀风又是砰砰,砰砰四响,四只鸟儿从天空直直地掉下来,跌进围观的人群里。人群蓦地一阵骚动闪躲,片刻之后,轰然一片惊叹,许多人叫道,「真是神枪手!都打下来了!」
便有围观的人,把地上的鸟儿尸首捡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台阶前放下。
三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对宣怀风说,「只叫你打一只,你竟是一只也不剩,很有我们白家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