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又吻,两手又是摩挲,着实亲密一番,才下床把被子捡起来,把宣怀风严严实实盖好。
宣怀风被他放回床上,忽说,「咯着了。」
白雪岚正要叫人送热水毛巾来,听见他这话,伸手到被子里,掏了片刻,抓出那把金如意来。
扫眼一看,如意头上沾着几处,黏黏的,白白的,便笑道,「这老学究,在清宫御书房里假正经了许多年,这回总算沾上点香艳气息。」
宣怀风想起他刚才对自己做的邪事,不禁磨牙,说,「你别得意,等我有力气了,再和你说话。」
白雪岚一点也不怕,在他还透着红晕的俊脸上轻佻地捏一把,放了金如意,把门开了,吩咐守门的护卫打热水,拿干净毛巾来。
等东西送来,按着往日的习惯,给宣怀风弄干净了。
又找一套干净睡衣出来,亲自帮宣怀风穿上。
又问,「刚才使了不少力气,你恐怕饿了?要不,叫宋壬再烤点袍子肉来。」
宣怀风白他一眼,讥讽说,「别再提狍子肉。吃了下午那几片腿子肉,你力气就已经直赛大地女神之子安泰了。再来一顿狍子肉宵夜,你岂不要化身那无所不为的宙斯?拜托,给我留一口气吧。」
白雪岚笑道,「提起安泰,和你说个笑话。孙副官上次也说这安泰来着。他说,安泰站在大地上,力量无穷,到了天上,就会失去了力量。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到天上去?」
宣怀风其实也不怎么生大气,只是被蹂躏地累极了。清洗后换上干净睡衣,大冬夜的,挨在白雪岚怀里,外面再盖一床软而厚实的被子,也渐渐惬意疏松。
这般时刻,正该和喜欢的人喁喁私语。
因此很快就将白雪岚前头干的坏事忘了九成,打趣地问,「那么,这个深奥的问题,你们可研究出个结果了?可以发表一下。」
白雪岚说,「按孙副官的话说,大概是因为天上的滋味不错。」
说着,暗示似的,往宣怀风身上挤了一挤。
宣怀风皱眉,「别使坏了,浑身骨头疼。」
白雪岚露出个意犹未尽的馋相,把两手搓着说,「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宣怀风咕哝一声,「不要。」
半边脸往白雪岚肩上舒服地一贴,闭上眼睛。
白雪岚无奈,只好呆呆做个人肉的靠枕,哄着宣怀风睡觉。
不一会,宣怀风呼吸就变得悠长均匀,白雪岚正要蹑手蹑脚地把他放回床上,忽然一个哭声划过外面的夜空,从窗户直透进来。
深夜万籁俱静之时,听得格外真切凄厉。
连宣怀风也被惊醒,在白雪岚怀里猛地一颤,坐直起来,茫然问,「怎么了?」
两人屏息去听,先依稀是一两个女子哭声,隔不多久,又仿佛加了男人的喊声,都是凄凄惨惨的惊惶调子。
白雪岚沉声说,「这地方,怕是要办白事了。」
宣怀风也多少猜到一点,只是难免替那位年轻的少奶奶惋惜,宽慰道,「也未必。也许你那姐夫夜里发热更厉害了,照顾的女人不老成,见状况不对,心里一害怕,就不知头尾地先哭起来……」
话没说完,房门砰砰响了两声。
白雪岚仍抱着宣怀风坐在床上,脸对着房门方向,「谁?」
宋壬隔着门说,「总长,是我。姜家大少爷走了。」
第三十章
两人得了噩耗,虽是冬夜雪冷,仍赶紧起床穿了衣服,前去探视。
等他们到时,冷宁芳夫妇住的小院门外已站了不少冷得缩手缩脚的堡里仆下,大概都是听见了消息过来,伸着脖子往院里窥探。
宣白进了小院,见里头一群人就在客厅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