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理不赞成地摇头,说,「你也太霸道了。」
白雪岚笑道,「堂兄你最知道我,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霸道了?对了,说到八珍席,送是送来了,我叫他们不要摆上来。」
白总理问,「又是什么缘故?」
白雪岚说,「我忽然有一个想法,今天这顿饭,要我公馆里做的才好,不能叫堂兄请。」
白总理说,「这我就不懂了。」
白雪岚把头一转,对听差说,「我那瓶珍藏的醇口老窖呢?拿来斟上。」
听差把一个古色古香的酒瓶端来,给三人斟上,酒香溢出,是极上等的醇酿。白总理是久经酒战的,竟也耐不住,酒虫被勾起来,立即端起了酒杯。
正要尝尝味道,白雪岚说,「堂兄,稍等。喝酒之前,先说一段祝酒词。」
白总理说,「这又不是宴会,哪来的讲究?」
白雪岚一手把宣怀风的手握了,一本正经道,「虽只有我们三人,但就算我和怀风的小婚宴了。你是主婚人,请你说一段祝酒词,也不为过。」
宣怀风心一阵狂跳,下意识要将手抽回来,却被白雪岚牢牢握紧。在白总理目光下,那只被白雪岚握住的手,就如触了熔炉一样发烫。
白总理手里酒杯一颤,漾出两滴酒液,淡淡说,「你这是胡闹。一男一女,才有婚姻之说,才能办婚宴。你们如今这样,要我做什么主婚人,只是逼着我做家家酒罢了。」
白雪岚说,「家家酒也行,我不管别的。你说一段祝福我们的话,我就心满意足。」
白总理忽然挨他一个埋伏,却也不好翻脸,拿眼睛看宣怀风。他恐怕这是宣怀风的诡计,但看宣怀风一脸诧异心慌,比自己还猝不及防,便明白,全是自己堂弟的意思。
白总理对白雪岚说,「你要惊世骇俗,不把人伦道理放在眼里,也不能太一意孤行。你身边那一位,就同意你这样乱来?」
白雪岚说,「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还能和我对着干吗?」
看着宣怀风,问,「你说罢,愿不愿一辈子跟着我?」
宣怀风事前,就答应了不管白雪岚说什么,都要微笑点头。现在领悟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一幕。
但白雪岚又何必用计,就算没有约定,自己也是很甘愿的。
宣怀风便勇敢地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白雪岚又问,「我说这是我们的婚宴,你赞不赞成?」
宣怀风又是微笑点头。
白雪岚说,「堂兄今天亲自光临,当我们的见证,以后我们就不离不弃,是唯一的伴侣了。」
白总理忙道,「哎哎,别把我扯进去,我为什么要做这见证?至于谁是你唯一的伴侣,你总不能不问问你老家里父亲的看法。」
白雪岚说,「堂兄,我又不是问你,你先别插嘴。」
目光温柔地看着宣怀风,含笑问,「亲爱的,我还在等你回答呢。」
宣怀风还有别的答案可选择吗?
只有微笑而用力点头了。
白雪岚转过脸,对白总理笑道,「堂兄,你都看到了,我们是情投意合,生死相随。」
白总理已把酒杯放下了,说,「你这赶鸭子上架,别指望我配合。若是回到老家,说我给你们做见证,我是不承认的。」
又对宣怀风说,「我从前只以为你控制了他,唆使他胡作非为,今日看来,你倒是完全受他挟制,怎么也不反抗反抗?他要你如何,你就如何吗?这样下去,你非让他欺负得无法翻身不可。唉,你也是个糊涂蛋。」
白雪岚笑得很欢畅了,说,「他糊涂是他的事,我不糊涂就行了。堂兄,别顾左右而言他,既然请动尊驾,又斟上我的好酒,你当证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