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倒是自己的罪过。
于是宣代云就不走了,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我胸口怪闷的。
张妈见她打消了出外的主意,叫听差送一杯温热莲子茶来,对宣代云说,「怀孩子,哪有不受罪的?为了小人儿,你就忍一忍。该多吃多笑才是。」
宣代云说,「不是怀这小东西的事,我今早一起来,眼皮子就乱跳,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然,我怎么忽然说要出去走一走呢?」
张妈说,「这是随时可能要发动了。可见,更不能出门。」
宣代云说,「不能出门,总要想个法子解闷,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谁也受不了。」
张妈说,「你不是爱打牌吗?摆一台麻将,好不好?」
宣代云点头说,「这个使得。」
便吩咐听差摆麻将桌子,又吩咐去打电话,请几个素日交好的牌友过来。
不料听差奉命去打电话,不一会,回来说,「林太太上街去了,还未回来。孙太太宅里的管家说,孙太太回娘家去了,后日才回来。万家小姐倒是在家,可是说她母亲今天受了风寒,要在床前尽孝。」
宣代云说,「这倒奇怪,一个不能来也就算了,三个都不能来,倒像约好了似的。」
叫给另外两个熟人打电话,也是各有各的事做,不得来。
宣代云笑道,「别从外头叫人了,我们宅里这么些人,总能凑够四个角。」
便叫人把几个有点资历的,有资格陪主人打牌的听差,叫过来凑牌搭子。
有两个很快来了,只不见宣代云平日挺看重的年容,问来的那两个,都说不知道。
宣代云牌瘾上来,手痒得厉害,也懒得理会这许多,叫着张妈说,「还缺一个,你上阵吧。」
张妈笑道,「哎呀,我的牌,可很糟糕,要输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