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喜欢被人打断兴致,只他是司令的副官,总不能不给一点脸面,展露昭便站起来,和他走到隔帘后面,拉着脸问,「什么事?定要这个时候说?」
张副官踌躇道,「军长,这姓白的身份,您是很清楚的。他从这病房出去,要是身上带了残疾,恐怕白总理不会善罢罢休。司令下过命令,现在有大事要办,不宜太得罪政府。」
展露昭往地下呸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他自己要割自己的手指,难道我还能拦着?又不是我们广东军动的手,怪不到我们头上。」
张副官大概是明白劝不动的了,紧紧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军长有了决断,我也不多嘴了。只是,求军长帮个忙,日后要是闹出大事来,司令知道我在场,是要骂娘的。到时候军长为我分辩一句,给我做个证明。今日的事,我是尽了我这副官的本分,向您进过言的。」
展露昭笑骂道,「娘的,就你这怕事的兔子胆,我叔怎么就挑了你当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