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又有一种很难受的痒感,在狠狠烧着心,便坐立不安地思念起那可爱的白面来。
这阵子,他隔一两日,就要和绿芙蓉享受一番。
这白面不但可以卷在烟卷里抽,还可以在锡纸上隔火烧着吸,越用着它,越觉天底下各色滋味,竟不如这白色一味,从前他还说着可以轻松离了它,现在看来,大不容易,实在是太销魂太实在的舒服了。
后又说一个礼拜用一次罢,试了试,才知道是不够的,总要两三日用一次,才算有点意思。
如今的间隔更是渐渐短了。
他就算晚上不在绿芙蓉家过夜,白天也必去一趟,享受白面瘾和美人瘾,双份过瘾的爽快。
年亮富想着想着,更思念起水灵灵的绿芙蓉来,从椅子上起来,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肩上,刚出到门外,正好撞见心腹的听差年贵。
年贵先看看周围,才鬼鬼祟祟地向他报告说,「先生,有您的电话。」
年亮富皱眉问,「不会又是宣怀抿那小子吧?」
年贵不知道他和宣怀抿出了什么事故,不过他也不会过问,只摇头,低声说,「是小公馆的。」
这是年亮富最想接的电话,他方才笑了,赶过去电话间里接了,对着话筒说,「难为你想着打电话来,我正想去找你。等着,我这就来了。」
绿芙蓉在电话那一头说,「你先别来,我问你,你有没有去办正经事?」
年亮富问,「什么正经事?」
绿芙蓉说,「宣副官不是给你电话了吗?说什么他要你帮一个忙,你怎么不去办?怪不得他打电话给我,要我催一催你。」
年亮富哼着说,「那个人,你不要和我提他了,真是气人。打一个电话来,要我给他弄一艘被扣下检查的船出来,说要立即办,就把电话挂了。就算是总理,也不会像他这样不客气。我是不会帮他办的,这艘船,由我那些下属公事公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