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笑着哄他,「说给我听听,你记得多少。说对了,我再剥一勺子好蟹肉喂你,外加两只大虾仁。来,这个就当定钱。」
把刚刚剔好半勺子的蟹肉,递过去,手腕一翻,倒在宣怀风碗里。
宣怀风说:「受了这定钱,看来不受考察是不行的了。」
白雪岚说:「那当然。」
宣怀风浅浅一笑,说:「好罢。」
浓密的睫毛往下轻轻一扇,思忖片刻,缓缓地说:「那天,你说,你就是这道香辣虾蟹。缺点是辣,优点也是辣。」
白雪岚点头道:「是的。」
神情很是欣慰。
宣怀风继续回忆,说:「你还说,如果你保持原味,唯恐被喜欢吃清淡的人嫌弃。可如果少一点辣味,那就不够香,不够地道,失了精髓。」
白雪岚又点头,说:「不错。这是我当时说的。后面呢?」
宣怀风装作愕然,「还有后面吗?」
白雪岚说:「当然有,后面那一句,才最要紧。」
那一天,白雪岚还对宣怀风说了一句――你有勇气吃这道菜,又能说出前面一番道理,我这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欣慰。
宣怀风心里十分明白他要听的是这句,但今时今日,此情此景,要他光天化日下对着白雪岚重复出来,想着这些话里头藏着的意味,简直比叫他在白雪岚面前自动脱光了还露骨羞涩。
怎么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