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了另一段生命似的新鲜。
白雪岚怕自己心热起来,一时把持不住,动了宣怀风的伤口,长呼了一口气说:「课已经教了,你这好学生也该闭上眼睛好好睡了。」
宣怀风问:「你今晚也睡那一张小床吗?」
白雪岚说:「我不睡,我就坐在这里。」
宣怀风问:「为什么?」
白雪岚说:「昨天我就睡那小床的,一觉醒来,才知道你发了高烧。这是前车之鉴,我今晚就握着你的手坐在床边,要是你又高烧起来,我就会知道。」
宣怀风说:「你白天又要处理公务,又要照看病人,晚上还不睡,怎么成呢?可不要我刚好一点,你又病了,那才真的糟糕。」
白雪岚说:「反正我要时刻探着你的体温才放心。」
宣怀风叹了一声,想了片刻:「那你上来睡吧。」声音微不可闻。
白雪岚却是听明白了,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是诓我的吧?」
宣怀风说:「好,我诓你。那就算了罢。」
白雪岚忙道:「不不,就算你诓我,那我上当也是甘之如饴的。」
事不宜迟,把外套利落地一脱,掀开被子一角,道:「你小心一点,我慢慢地进来。」
很小心地躺上去,侧着半边身子,让宣怀风把一边肩膀贴着自己,病床比不得家里的床,自然更挤一点,两人身子都贴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