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来。
礼堂四角摆放着白色的纸花环,屋子一角,老旧的幔帐随风舞动。
仔细看去,背后的窗棂却并没有打开,紧闭的木质窗框被纸钱贴住,就连窗缝都被糊得死死的。
正对餐桌主位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彩色挂画,画面上是一个身着长衣的男人。
想起导游告诫过的“不能直视神像的眼睛”,秦非飞速闭眼。
和桌上的食物一样,那挂画仿佛有着一种魔力,像一个黑洞般吸引着玩家们的视线,将他们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别看!”孙守义用手捂着眼睛,低声喝到。
几名面对挂画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凛。
可还是太晚了,有两人的眼神已经牢牢粘在了挂画上,直到身边玩家伸手使劲摇了摇他们,这才神色呆滞地将身体转开。
秦非学着村民的动作,低垂着头,将视线维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脑中思绪翻涌。
挂画与纸花环摆在一起,配上屋里阴森的氛围,让这礼堂看上去半点不像礼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灵堂。
礼堂的尽头,村长在神像前低声吟唱着听不清内容的歌谣,曲调平缓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