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迷惑的抬起头,对上郁南温柔的双眸,对这话很是不解。
郁南温声道:“一般人在周擎海那样三年不歇的折磨下,是没有办法不崩溃的;可你没有崩溃,甚至有着清醒的头脑,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从未屈服。在绝境之中的求生法子,虽然不一定光彩,不一定漂亮,但却一定有着常人没有的信念和勇气,所以你做的很棒,你的身体和灵魂,先生知道,都是干净的。”
洛笙的眼泪汹涌而出,比刚才流的还要多还要凶猛,他忍不住抽泣着、哭着、最后像个受尽了委屈终于得到平反安慰的孩子一样,抱着郁南的腰放纵的大哭了起来,哭声越大,他抱郁南的力气就越大。
郁南任由洛笙抱着他哭,他只揉着他的脑袋,一语不发。
洛笙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停下来后,眼泪在郁南衣裳上淋湿了一片,他瞧着那片湿迹,对郁南说:“先生,我爱您,我永远是您的。”
郁南听着洛笙的表白,笑了起来,“你这小朋友,懂什么爱不爱的,不过,能明白自己是谁的人,也算不错。”
“我懂,我爱您,以前,我只爱爸爸,现在,我只爱您。”洛笙睁着一双水润的葡萄大眼看着郁南,真心的说。
郁南把揉他脑袋的手放到了他挂着泪痕的脸上,道:“洛洛,先生只需你听话就够了,你听话吗?”
“听,我听。”洛笙抓住郁南的手,像是要证明什么似得,应得很着急。
郁南满意的挑了下眉,瞧着一旁的衣裳,用着跟刚才一样的温柔语气道:“衣服穿上,走吧。”
洛笙怔住,刚才的那些温情,让他错觉的以为,郁南已经不会罚他了,他不会再去星海湾了,但没想到...
不过,他也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忤逆的存在,无论他对你多好,多宠你,但你错了他就是会狠狠的惩罚你...
只是这一刻,对于要去星海湾,洛笙却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了,因为他知道,郁南不会真正的伤他,这是个会在他绝望的时候出现的男人。
“是,我知道了。”洛笙乖巧的应下。
郁南摸着他的脸,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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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湾,在环绕海风,周围还种着一片米棕榈的木制小楼内,岳怜正靠坐在房间的床上打点滴,云池正在一旁给他削苹果,顺便陪他闲聊。
知道郁南要把洛笙送过来,岳怜有些惊讶,也不顾手背上插着的针孔,挥着手对云池说:“怎么回事?郁南把他宝贝成那样,那天回星海湾后,差点跟老板干起来了,现在老板不追究了,他反而要把洛笙送到惩戒室去,这什么情况啊。”
云池看着因为他乱动而“哐当”了一下的点滴瓶,嚷道:“小祖宗,别动,这可是魑离亲自为你配的药,要是碎了,他的冷空气能冻死你。”
岳怜一想到魑离那张妖冷的脸,甩了下脑袋,“他对谁都冷空气,习惯了都。”
虽然这么说,但岳怜还是珍视的看了眼点滴瓶,然后坐好。
云池逮着这机会数落他,“不是我说你,漆夜带你坐过山车,魑离打电话来阻止,你挂了他电话就算了,还让漆夜也挂了他电话,这就算了,关键坐完后你就吐,吐就算了还吐晕了!”说到这儿,云池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接着又说:“你俩把魑离气到爆炸,但漆夜聪明啊,直接押着周擎海飞了,不见他;你呢,你能飞吗,你就得天天挂着点滴哪儿都去不了,这挂了快一个月了,你说值当吗。”
岳怜听后,偏过头“切”了一声,苍白又精致的娃娃脸上挂着一丝不服之色,“你们才不懂咧,只有漆夜懂我。”
“我们不懂你?”云池炸了,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挽着袖子准备跟这小祖宗好好掰扯掰扯,“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