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本就没有复杂的事,复杂的只是人心罢了。”魑离看着杂志上其他城市的风景,毫无感情的应道。
岳怜牙疼似的龇了下嘴,看着面前妖媚又极其霸戾的男人,道:“魑离,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或者好听一点吗。”
“不能,我连打你的时候都不委婉,何况只是说话?”
岳怜瞬间炸了,“说了我不会再让你动我,我想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魑离眼神立刻眯成一条线,一道寒光从眼眸里直射而出。
岳怜见状,立马跳过这个话题,对着他手上的杂志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看杂志,现在网上冲浪能带你把世界看完。”
“我不喜欢电子设备。”魑离收回目光,淡定自若的应道。
岳怜彻底无语了。
“好了,快睡觉吧,快十一点了。”魑离放下杂志,看向趴在床上岳怜。
“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
“那你哄我睡啊。”
“这种事不该找漆夜吗?他才是最懂你的人。”
“嘿嘿,漆夜陪我玩儿,你陪我睡,各司其职嘛。”岳怜看着已经起身坐在他床边的魑离,笑的十分得意。
魑离难得扬了下嘴角,“那云池和郁南呢?陪你做什么?”
岳怜扬着脸上的那对小酒窝,不假思索的说:“云池陪我吃,郁南陪我乐。”
“你倒是都划分好了。”
“那可不。”
“闭上眼,睡觉。”魑离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伸出手,像哄孩子似得轻轻的在他身上拍了拍。
岳怜笑了下,立刻闭上了眼,却在心中轻言:“还有那家伙,会陪我一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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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半夜了,洛笙早已没有叫嚷和拍打门的力气,只在一声又一声的惊雷下死死的靠着门,好像那门有温度似得,只要自己努力靠近一点,就不会这般冷了。
他仰头看着二楼郁南的卧室,起先那卧室还是亮着灯的,只是现在灯已经关了,整栋小别墅漆黑一片,若不是外头的路灯在雨滴下还泛着些微的晕黄光亮,洛笙会再一次置入黑暗之中。
他记得上一次这样的雷雨夜里,自己抱着花瓶沿着马路走回来,也是那样的害怕,可是这路的尽头却有郁南撑着伞来接他,但现如今,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雨一直下到清晨天明才渐渐停了下来,洛笙的双腿已经跪的麻木了,他把身体缩成了一团,虽然外头还有个屋檐,他并没有淋到太多雨,但总有雨滴迎着秋夜的寒风打落在他身上,一滴滴的重的他几乎要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洛笙脸色苍白的看着站在玄关处的郁南,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郁南穿着家居服看着面前眼睛熬的通红,周身都湿润润的小兔子,淡漠的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对训教师来说,罚人跪一夜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只是洛笙在这之前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罢了。
“进来。”郁南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转身往里走。
洛笙双腿根本没力气,扒着门框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只是刚一抬脚却因为膝盖传来的刺骨疼痛而迫使他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郁南回头看了一眼,眯着眼道:“知道才签契约的新奴第一个练习的是什么吗?”
洛笙一脸茫然。
郁南道:“跪姿,诚然你丝毫不达标,不过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多跪几个晚上后,再站起来也能健步如飞。”
洛笙有些局促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但又突然想起郁南定的那些规矩里面有不能不回话这一条,这才开口应了声“是,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