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不生气?”
皇帝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朕如今这幅模样,再生气又能如何?况且朕早就将监国之权交给了他。”
江淼默然良久,忽而道,“陛下分明有两个儿子,为何如此偏心宋琰?”
“……琰儿的母亲,是朕钟情之人。”
提及庄妃,皇帝打起了些精神,叹气道,“朕这一生,都活在楼家的阴影里,前朝有楼岳,后宫有贵妃,若没有商霏,朕怕是早就被逼疯了……商霏有身孕时,楼家正逼着朕立太子。幸好,幸好商霏在那个关头也为朕诞下了皇子,否则这天下怕是早就改姓楼了……”
江淼没什么滋味地笑了笑,“……明白了。”
皇帝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轻咳几声,转向江淼,“你为何突然问起……琰儿?”
他浑浊的目光忽然越过江淼,看向殿门口。
江淼放下手中的药碗,转头,对上了宋琰的视线。
皇城城楼上,江淼与宋琰一前一后地走着。
宋琰望向江淼身上背着的包袱,哑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与殿下无关。”
“你是孤的未婚妻。”
“殿下如今只手遮天,连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手中。区区一桩赐婚,一个名号,想要撤去应当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