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名唤“铮儿”的少年便搀着伎童走回了轿边,“爹,你看他都被打成什么模样了……”
轿帘掀开,坐着一个身着紫色官服,温文尔雅、贵不可言的官老爷。
看清轿中人的脸孔,杂耍艺人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往雪地里一跪,“容,容相!”
伎童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跪下的爹,又看了一眼轿中人,也踉跄着跪下。
“爹……”
年幼的容云铮心有不忍,央求容胥,“这孩子太可怜了,我们救救他吧……”
容胥思忖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了那杂耍艺人,“天寒地冻,讨生活不容易。”
那人先是震惊,紧接着便是狂喜,不断地在雪地里磕头,“多谢容相,多谢容相!”
忽地想起什么,他又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将自己的儿子一把拎起来,推向容胥的轿辇,“容相的恩德,小人无以为报……小人唯有一子,愿卖身给容家为奴!”
容胥和容云铮皆是一愣。
容云铮对上那伎童黑白分明的双眼,咬咬牙,转头看向容胥,“爹……”
可这一次,容胥却没有依从他,而是摆摆手回绝了,“容家不缺这么一个奴仆。你拿着钱,去做些生意,往后,莫要再为难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