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王猜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大好,郑重其事地对苏妙漪强调,“本王绝不可能伤害江淼,更不可能让旁人动她分毫。”
凉亭内静了一会儿,江淼转身看了苏妙漪一眼,“去吧。”
苏妙漪这才与容玠退到了凉亭外,却也没走远,只等在了水岸边,刚好能清楚看见凉亭中的情形。
端王府的婢女还贴心地为他们搬来了两把座椅,让二人坐着等。
容玠靠坐在圈椅中,姿态闲适。而苏妙漪却是坐得笔直,恨不得将脖子伸长,耳朵也拉长,仔细分辨亭子里的对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
容玠忍不住笑话她,“像一只护着幼崽的雌鹰。”
下一秒仿佛就要冲上去啄人了。
“嘘!”
苏妙漪警告地朝容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影响我。”
容玠侧头望着她,忽然说道,“隔这么远,听是听不清的,倒不如看口型。”
“说得轻巧,分辨口型难道是什么手到擒来的事么?”
“我可以。”
容玠神色淡淡。
苏妙漪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搬着自己的椅子往容玠跟前靠近了些,附耳过去,“那你说给我听。”
容玠垂眸,目光落在苏妙漪认真的侧脸和莹润的耳垂上,不动声色道,“有条件。”
苏妙漪眼里的光灭了,警惕地转头看他。
容玠启唇,“我生辰那日……”
苏妙漪一听便以为他又要提起那晚在藏书楼的事,于是自暴自弃道,“是我做的,是我轻薄了你,行了吧?但那也是你自找的,而且你对我上下其手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容玠笑了,“我只是想说,你在我生辰时送我的那枚扇坠,还缺个璎珞。你若答应亲手给我做一条,我便帮你这个忙。”
苏妙漪咬牙切齿,“我给你扎个草人你要不要。容九安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无名无分的姘头!别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容玠不置可否。
眼见着亭子里端王拉近了与江淼的距离,不知说到什么,江淼双眼蓦地睁大,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苏妙漪愈发急得抓心挠肝,一把扯住容玠的衣袖,“给你打璎珞,你说!”
容玠唇畔的笑意漾深,“他们在说,圣上已经去过裘家,见过江淼了。”
苏妙漪一惊,“什么时候?”
“估计是在你不在家的时候。端王说,圣上也很喜欢江淼,所以才松口,答应了这门婚事。”
“……”
苏妙漪怀疑地看了一眼亭中两人,见江淼的神色从惊讶便成了触动,忍不住又问道,“端王现在又在说什么?”
“我会护你一世周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往后我有什么,你便有什么。万里山河,与尔共享。”
苏妙漪一愣,看向容玠。
容玠也垂眼看过来,“端王的话。”
“……”
待苏妙漪再看向亭中时,端王已经将江淼拥入怀中,江淼也没有推拒。二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倒也十分般配缱绻。
苏妙漪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可以放心地走了?”
容玠问她。
“走吧。”
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将两把圈椅留在了岸边。
沿着回廊朝前院走时,容玠察觉到苏妙漪似乎还有心事,“端王对江淼,看起来是真心的。你还有什么顾虑?”
苏妙漪微微蹙眉,“你有没有觉得,端王方才说的话,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