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关押在诏狱中等候发落。
其实容玠早就递了折子,并在其上草拟了对裘恕等人的判罚,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奏折竟是被留中不发, 迟迟没得到皇帝的首肯……
“诸卿还有何事启奏?”
许是除去了齐家这个祸患,御座上的皇帝似乎精气神好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刘喜,刘喜会意, 刚要宣布散朝,一道身穿绯红官袍的身影却从队列最后站了出来。
“陛下,臣还有本要奏。”
皇帝眯了眯眸子, 见站出来的是容玠, 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还是为了贪墨案一事?”
“是, 陛下。”
容玠垂首道, “此案受贿之人皆已伏罪, 可行贿之人却还被关押在诏狱中等候发落。此事不宜再拖延,还请陛下圣裁。”
“嗯……”
皇帝似是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你上的折子,朕看了。对首犯施以流放之刑,从犯施以杖刑……但朕以为,这刑罚过重了。”
容玠顿了顿,“微臣请旨。”
皇帝沉默片刻,“裘恕等人虽行贿分赃,但不过是一介商贾。商,无官不安。齐之远身为汴京府尹,统管京都数百行,商户们无不惧他官威。朕看过了骑鹤馆等人的供状,都是受齐之远恐吓胁迫,才会替他开贿路、传赃物……”
听出皇帝言语里的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之意,朝臣们面面相觑,就连站在殿侧的端王眼里也掠过一丝诧异。
容玠微不可察地皱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