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1 / 2)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苏妙漪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容玠上楼时,恰好遇见了在苏妙漪门外徘徊不定的凌长风。

容玠看了他一眼,却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抬手想要叩门。

“……你做什么?”

凌长风将他拦了下来,“苏妙漪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

“正因为她心情不好,我才必须得见她。”

凌长风气笑了,“凭什么?你能做什么?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吗,你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她的身世吗?你懂个屁!”

容玠终于看向凌长风,“她是裘夫人的亲生骨肉,是裘恕的继女。”

凌长风噎住,惊疑不定地,“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苏妙漪告诉你的?”

容玠自然不会告诉凌长风,这些都是他私下查来的。

趁凌长风锐挫气索时,容玠将苏妙漪的房门敲开。

开门的却是睡眼惺忪的苏安安,“……姑姑出去了。”

凌长风和容玠异口同声,“去哪儿了?”

苏安安懵然摇头。

凌长风和容玠当即分道扬镳,各自寻人。

这间客栈不大,只有两层,可二层却单独辟出了一块月台。容玠找过去时,就见月台上空空如也,可拐角的墙壁上却靠着一架梯子。

容玠抿唇,还是撩起衣袍沿着那梯子爬上了屋顶,果然看见了独自坐在顶上的苏妙漪。

“怎么又爬这么高。”

容玠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走得近了,他闻见空气中浮动的一股酒香,垂眼一看,这才发现苏妙漪手里竟还拿着一壶酒和一个酒盅。

听得容玠的声音,苏妙漪仰起头来,面上虽有些许醉意,可一双桃花眸却清醒得很,“……你怎么来了?”

容玠在她身边坐下,却没回答她的话,“你在这儿做什么,借酒浇愁?”

“今日去吏部可还顺利?封了个什么官?”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却都不愿提及自己的事。

四目相对,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容玠率先答道,“圣旨下到吏部,让我去谏院做谏官。”

苏妙漪不太通政事,对此一知半解,“比去翰林院好么?”

“……或许吧。”

“那从明日起,也要唤你一声容大人咯。”

苏妙漪提着酒壶伸了个懒腰,身子朝后仰了仰,似乎是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身后没有任何可以倚靠的东西。

容玠眸光微缩,抬手护在她身后。

可苏妙漪的后背尚未触碰到他的掌心,便又直了起来,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迷迷蒙蒙地转头问他,“你喝吗?”

容玠的手掌悬停在半空中,不放心地护着苏妙漪。

他垂眸,目光落在那唯一一个酒盅上,酒盅边缘似乎还印着淡红色的口脂……

容玠忽地移开了视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嗓音低哑,“不喝。”

语毕,他又伸手将苏妙漪的酒壶夺了下来,也不叫她继续沾一滴酒,“今日在松风苑,裘恕刁难你了?”

苏妙漪咬咬唇,自嘲地仰起头,“他若真刁难我,我反倒称心如意、扬眉吐气了……”

她将马球场上发生的一幕幕说给容玠听。

“你能懂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滋味么?”

苏妙漪吐了口浊气,声音里尽是憋闷,“今日在裘恕面前,我和凌长风就像两个不识好歹、无理取闹的跳梁小丑,他反倒成了溺爱小辈、纵容小辈,不惜一退再退的尊长……”

说着,她眉眼间掠过一丝犹疑、迷茫和憎恶,“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是这样呢?”

“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