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玠懒得搭理他。
凌长风便转向苏妙漪,“你说呢?”
苏妙漪如今一颗心都挂在慈幼庄的莲花池上,于是一边掀开车帘望着前头窜动的人群,一边心不在焉地打圆场,“一家人,我们三个都是一家人。你不愿做管家,便做我们的继子好了。”
凌长风表情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也无不可。”
容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唇角的弧度有些压不住,又吐出四个字,“家门不幸。”
“……”
凌长风刚要发怒,就被苏妙漪打断。
“让你们早些出门,你们不听。如今这慈幼庄外面已经挤着这么多人,我们还能进得去么?”
话音未落,一个在慈幼庄外维持秩序的下人却是快步迎上前,“这里不能停车马,劳驾随我往这边来。”
驾车的遮云回头与苏妙漪、容玠对了一眼,当即调转方向,被下人引领到了慈幼庄侧边的一处开阔地,那里竟是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而一排排马车的最深处,竟是一道不知何时打开的小门,正通往慈幼庄的莲花池。
苏妙漪忍不住嗤了一声。
这姓尹的倒是狡诈……
凭乘车和徒步,就将富户和蓬门划分开。有钱的权贵从侧门先进,待他们进的差不多了,再装模作样地放几个平民百姓进去。
“老爷、夫人。”
见容玠和苏妙漪下车,那引路的下人恭敬地唤道,可瞧见紧随其后的凌长风,他却卡了壳,一时不知这车内三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关系。
容玠面无波澜地启唇,“犬子。”
凌长风:“……”
“原来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