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表露出来,于是别别扭扭地恐吓道。
“苏妙漪,你要是真打算跑路,可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你还答应要替我夺回家产,要是出尔反尔,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苏妙漪拈着铜板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凌长风,“你真觉得……我能帮你从裘恕手里夺回家产?”
凌长风怔了怔,“不然呢。”
“我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信我?”
凌长风哑然片刻,还是点头,“信啊。又不止我一个人信你,这苏宅里哪个人不信你。就连整个容府都拿你当救命稻草……实话告诉你,我也是遇见你之后才发现,有些话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谁说,怎么说。你苏妙漪就是有那个本事,不管是说人话,还是说鬼话,都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顿了顿,他信誓旦旦指天道,“你信不信,就算你明天在公堂上说,天是圆的、地也是圆的,我们所有人就活在一个球上。保准也有一群人相信……”
苏妙漪终于低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将铜板尽数抛回箱子里,阖上箱盖,抱起箱子起身。
凌长风跟着站起来,“又干什么去?”
“回去睡觉啊,反正我明天说什么别人都信。”
走到门口,苏妙漪突然又回头看了凌长风一眼,朝他招招手。
凌长风顿时又打起精神,巴巴地凑过去,“干什么?”
“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凌长风矢口否认,“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本来就精神好。”
苏妙漪点点头,“那这样,你从家里带个褥子,直接去府衙门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