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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外在的不加修饰,也悄悄转变,换掉暗沉衣服,虽然身形并不轻盈,但多了精神气,五官的精致也显出一些。
在裴燃眼里,或许并没那么糟糕。但她还是怯场,羞于摘掉口罩。
有一回,不小心和他透露在节食减重。
“胖吗?”
他直接用自己的手丈量,圈住她手腕,又仔细打量,藏着笑。
“挺匀称的。”
大概120斤左右,不过她在女生中偏高,她似乎才意识到他的粗线条。
笑了笑,没争论。渐渐瘦下来,是工作之后了。
这个冬天似乎对她格外意义不同,又落了两场雪,她变得很不一样,实习时,夏琳也在,会常常忍不住和她提起裴燃。
这天,雪又加剧,新年氛围将至,余烟只有几天假期,也无处可去,打算在出租屋过年。
“你住在哪儿?”
余烟大概说了位置,离得很近。
“哦。我明天要回京市了。”
说完,女孩拉了一下他袖角,裴燃肩头沾了几片雪花。
虽要分别,他眉眼却有笑,又交待。
“年后再过来。”
余烟松了一口气,但那晚,裴燃一直送她到出租屋外。
他挥手离开,她从老旧的楼梯间,看到他背影。
他穿过逼仄灰败的巷道,白雪茫茫之中,只有他。
余烟仓促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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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房里。
她不敢开灯,摘掉口罩,因紧张亲到他下巴,在他胸前小声咕哝,“感冒快好了,应该不会传染。”
裴燃低笑,用力回吻。
磕磕绊绊靠近单人床,房间很窄,床尾有扇小窗,外面莹白的雪,透出一点点光,余烟极不自在,蒙在被子里,指使裴燃去拉上。
彻底的漆黑之中,才掩盖掉彼此生涩。
……
外面扑簌簌的雪花,渐渐落下。
余烟醒得很早,小院子廊檐下,养着几盆多肉绿植,还隔出简易灶台,她只是穷学生,得自己开火,更省一些,虽然手艺很差。
“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
她腆着脸,仍觉得不好意思,口罩早胡乱带上。
裴燃笑,也没勉强。
地方窄得只放了折叠餐桌,有一道土豆汤,味道尚可。
“汤很好喝。”
裴燃也不觉得局促,不过,早上的航班,催他得快些出发。
雪天恶劣,风往窗缝钻,余烟说了一句冷。
“下次,去我那里吧。”
匆忙间,他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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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乔云池又找来了。
他丝毫不受影响,在京大安然念书,时常跑来骚扰她。
余烟对他充满了恐惧,她那时还是太年轻。
他会恐吓、威逼、非要她显出懦弱,强迫她说违心的、好听的话、以示顺从,才会放过一二。
他也曾找到学校,因为男同学不小心碰到她,而和人大打出手。像疯了一样,蛮横搅乱她的生活,“你只能是我的。”
一种可怖的病态,余烟始终挣脱不开。
这天,年节里。
又是将要失控的愤怒,他闻到她身上异常的烟草味。
“说,你很想我。”
“只愿意讨好我,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