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

他并不期待南流景要给他什么奖励,妥协是为了妈妈临终那句“没能陪你毕业很惋惜”。

而南流景就像个无所不晓的神,虽然当年在国外攻读的是MBA,但软件工程专业也是丝毫不惧,迅速排除掉不重要的知识,只作重点。

前期知识点沈伽黎听进去了,但时间太晚,他又打了一天工,身体已到极限,南流景条理清晰的讲解变成了催眠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最终敌不过困意,他一脑袋磕在书本中,安详.jpg

南流景被声音打断,抬眼看过去。

宽松的睡衣领口形如扬帆,可以清楚看到内里乾坤,微粉上方的绛红小痣如血点,染在新雪般的皮肤上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南流景这次没有移开视线,从大开大合的衣襟一路向上,注意到了他颈间同样颜色的小痣。

这么多痣。

视线再往上移,来到他安详的睡颜。

南流景手握钢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桌面。

男孩子的睫毛也会这么长么。

虽然他脸色一直苍白,但仔细看看,嘴唇还是有点淡粉色。

南流景抵着下巴凝视他许久。

不过,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思忖片刻,南流景眉尾一挑。

知道是缺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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