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刚要喊人来把龙虾都撤走。

“指甲油过敏。”沈伽黎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沈岚清“啊”了声,缓缓看向姑妈的手。

良久,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尽量压低声音:“姑妈,我哥哥对指甲油过敏,您能不能……想想法子把指甲油卸掉。”

姑妈尴尬地缩紧手指,心中已经将沈伽黎碎尸万段。

她这不是指甲油而是甲油胶,这玩意儿脆弱得很,剥个壳子都会被崩掉一块,可这种事他怎么和两个男人解释,解释了他们也不懂,只会让自己更丢份儿。

姑妈脸上实在架不住,拉起好大儿,尬笑着道了句“有事先走”,留下一封红包后捂着鼻子疾步而去。

烦人的亲戚自觉离席,沈伽黎忽觉心情不错,胃口也好了些,深知这一切的一切沈岚清功不可没,破天荒主动给他剥了只基围虾。

虽然依然剥得破破烂烂。

沈岚清就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宝,双目含泪,激动的连喊三声“哥哥”,一口吃掉虾肉,小嘴儿抹了蜜:“哥哥真好,哥哥剥的虾都甜甜的。”

说完,和哥哥疯狂贴贴。

沈伽黎:“我没洗手。”

沈岚清巧笑倩兮,一点不恼:“哥哥手上的细菌都是甜的。”

沈伽黎:嘶

鸡皮疙瘩开大会。

他真的没穿错书?怎么和原文描写的不一样?

大概是沈岚清一直黏着这个早已失宠的弃儿,母亲坐不住了,踩着小高跟袅袅婷婷而来,拉着沈岚清的手笑道:“岚清,去别桌和姨妈姨夫们打个招呼,别一直黏哥哥,哥哥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