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常常彻夜难眠,她不会忘记是谁在她绝望时拉了她一把,但良心困扰岂会比妈妈的性命还重要。

只是在痛苦抉择时,忽然想起上次母亲病危,拉着她的手不断重复:“你要做一个堂堂正正有良心的人。”

妈妈啊,世界上有太多无奈,这些无奈已经先我一步替我做出了选择。

*

南流景家。

沈伽黎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的浴衣还没来得及绑好便听到了手机提示音。

拿过手机一看,是严秘书发来的消息:

【董事会将于本周五举行,会议文件已经发送至您邮箱。】

董事会……

沈伽黎一秒emo,董事会需要做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南流景再不恢复他真的会发疯。

南流景进门的时候,沈伽黎浴衣还没穿好,松散在腰间,整个上身一览无余。

南流景直勾勾盯着他裸.露的上身,雪白的颈子连接着立体分明的锁骨,瘦而不嶙峋的身体被白瓷般的薄肉覆盖,颈间与胸间两点小痣红似血玉,分布在新雪般的皮肤上,有着艳丽到颓靡的美。

只是左胸口处一道粉色刀疤破坏了整体美感。

“这是什么。”南流景指着那处刀疤问。

“手术刀口。”沈伽黎直言不讳。

“你生病了么?”南流景滑着轮椅靠近一些,想要看清那处刀口。

沈伽黎视线搁在文件中,心不在焉道:“以前生病,现在痊愈了。”

“那……老婆你痛不痛。”

沈伽黎刚听到这句话,便感到温热的触感划过胸口,垂眼一瞧,南流景的手已经覆上他的胸部,说不好其真实目的。

“有点痛,所以你别摸了。”其实痛的时候早已过去,但为了躲开这不安分的手,他只能这么说。

他以为这么说南流景会懂得进退,但就在他打开文件的同时,不同于手掌的温热突兀在胸间蔓延开。

柔软的唇轻吻过刀疤,弥散开火热的温度。

“你做什么。”沈伽黎一把抓住南流景的头发,拽着他往后仰。

南流景被扯着头发,痛的眯了眼。

“我妈妈说过,痛的话亲一亲就好了。”

“变态吧你。”

虽然南流景现在是个智五渣,但那一身腱子肉不容小觑,稍一用力,便将沈伽黎整个人按倒在床上,他双腿端坐轮椅,上身全部倾斜,将所有的力量压在沈伽黎身上。

沈伽黎弱小无助又可怜.jpg

沈伽黎:这人我是喊还是不喊?现在家中只有李叔,喊来了他难保不会帮助南流景按着我方便他上下其手。

算了,放弃了。

南流景紧紧抱着他的腰,眼神清澈中又有一丝愚蠢。

“老婆,你不是说如果我表现好会给我奖励?”

沈伽黎移开视线,在心里tui了他一口。

“那能不能让我亲亲你的伤口,以前骑车摔了,母亲就会亲亲我,真的就不痛了。”南流景说得诚恳,“老婆,我不想让你痛。”

沈伽黎叹了口气。这个人,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记他的母亲,那应该是他不幸的童年中为数不多的光明,只是到最后这唯一的一束光也被他亲手掩埋,该有多难忘才能使他击败生理性的遗忘,再次回想起曾经。

心里有点酸酸的。

他渐渐放松了身体,舒展开双臂,低低道:“亲吧,轻一点别弄疼我。”

柔软的发丝扫过胸间,口鼻喷洒出的热气打着转儿在皮肤上流转旖.旎。

沈伽黎像条死鱼,大字型平躺,怔怔望着吊灯的花纹,刺眼的灯光致使他眯起眼睛,短暂的规避掉视线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