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素不明所以,但那句“赶紧走”在她听来显然不是善茬,被一个残次品侮辱了,她那虚假的礼貌再也维持不住,“噌”一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沈伽黎好困好困,虚虚望向一边:“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小三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要钱就犯贱,阿姨总不可能是来犯贱的。”
小三,犯贱。
这两个词如针般刺进于怀素心里,沈伽黎再一次亲眼见证什么叫五官乱飞。
于怀素还没咆哮出口,沈伽黎及时阻止:“如果是要钱,我记得我那幅价值八百万的《蝴蝶》还在你家收着,你缺钱,我就费点工夫再画一幅送你,你也知道,以我的水平,拍价八百万不是问题,行了,拿着乐去吧。”
沈伽黎头一次一气说这么多话,累了,有气无力单手一扫,示意她赶紧走,别在这扰人清梦。
于怀素在发抖,浑身上下连着头发丝都在抖。
她岂会不知,那些阔太们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私底下都喊她是小三上位,嘲笑她是野鸡,所以她才需要南斐遥夺得最高权位堵住那些三八的嘴。
好日子就当头,偏被这残次品从中作梗,今天本是过来给自己正权塑位,却被这残次品当众羞辱。
颤抖的手用力收拢,精致的猫眼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但她不能发作,这里是公司,传出去会彻底沦为笑柄。
于怀素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维持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我谢谢新媳妇了,还是新媳妇知道疼婆婆。”
她一把抓过手提包,刚抬脚,踉跄一步,继而马上整理好情绪:“我先走了,流景你也多注意下,不要怠慢了贵客。”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逃跑更合适,火速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沈伽黎望着于怀素的背影,知道她在哭,也明白女人心敏感且纤细,摸着良心讲,他并不想惹哭女人。
前提是她不主动找上门犯贱。
累了,歇会儿。
沈伽黎慢悠悠往下躺,脑袋还没沾上沙发的边儿,忽然被人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