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刚才发消息给我,说今晚去白女士家中住一晚。”
南流景怔了怔,随即垂了眼:“知道了。”
因为太久没见生母想去她家住一晚很正常,但南流景却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上了楼推开沈伽黎的房门,没见到那多年如一日的躺尸人,床上只剩没叠的被子,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
这好像是沈伽黎进门来第一次在外过夜,也是自己第一次独自在家过夜。
他一早出门去拍广告,进展如何也不会发个消息知会声儿,虽然知道他不会发消息,但自己还是等了一天,临近下班时没忍住给他发了消息问要不要去接他,他没回。
不在就不在吧,也不用哄着他吃饭,不用看他脸色,自己也落得清闲。
李叔特意准备了丰盛晚餐给少爷补身子,这几天二少爷初入公司多有不懂,需要少爷手把手教,少爷也肉眼可见的瘦了。
饭桌上,南流景反复切着盘中牛排,切下来一块,刚送到嘴边,却迟迟没往嘴中送,思忖许久,又默默放回去,继续切着下一块牛肉。
“少爷没胃口么?因为沈先生不在?”李叔看出端倪,还非要戳破。
南流景冷冷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如果仅因为他不在家就没胃口,我前二十八年是怎么过的。”
李叔笑笑。少爷这嘴啊,跟金刚石花岗岩碰一碰都不落下风。
为了不让少爷老想着不在家的沈伽黎,李叔试图岔开话题:
“少爷看新闻了没,一个男大学生让人扒了衣服五花大绑捆在电线杆上,身上还写了些侮辱性的言论,啧啧,您说说这什么世道啊。”
原文大反派的确没对原主少干这种事,或许是继承了原文的冷漠,南流景不以为然:
“跟我有关系?”
“是没关系,不过案发地就在老城区附近,少爷上班时固定经过此地,要多加小心啊。”
南流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刀叉:“我没什么胃口,李叔你都吃了,别浪费。”
说完,滑着轮椅上了楼。
路过沈伽黎的房间,他忽地停下,向后退了几步,沉默片刻后,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