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头戏总是在最后一刻才出场。”白薇冲他一wink,“所以得到太过喜欢的东西时,会让人感叹我是不是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话音刚落,细白小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摸一摸。”
白薇沉思片刻,忽然笑出了声。
原来沈伽黎也相信“说了不好的话要摸摸木头消灾渡厄”这种说法,真可爱。
白薇摸着木头,笑问道:“可以帮我戴上么?”
沈伽黎愕然:“你喜欢?”
白薇欣然点头:“喜欢,而且是非常。”
沈伽黎出现幻觉了,他好像看见一堆光屁股小天使围着他撒花吹喇叭,无数的爱心泡泡在身边萦绕。
激动的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给她戴上了手链,白薇扬起漂亮的手腕,笑问道:“好看么?”
沈伽黎用力点头。
“不摘了,洗澡也不摘,掉色也不摘。”
“不……不会掉色,是□□的……”
说完,他又忽然想起那只包装盒:“你等我一下,我家离这近,回去拿盒子给你。”
白薇拉住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反正盒子都要丢。”
怦怦!
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
白薇抬起手,乘着日光菲薇,看着□□光色流转,像是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就算不漂亮,哪怕不聪明,一样有被爱的权力。”
沈伽黎眼中的白薇完全模糊,他终于感受到,眼泪是滚烫的,因为沾上了心的温度。
两人一起在学校对面吃了午饭,期间,白薇又问了沈伽黎很多问题,比如功课如何,有没有什么烦恼,但问得最多的还是有关南流景的问题。
“你丈夫对你好不好,平时在家都是谁做家务。”
沈伽黎逮着机会就告状:“是我。”
“家中没佣人么?”白薇蹙起眉,“南总总不至于连佣人都请不起。”
对南流景那份诚意建立起的好感度-10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那也不能让你做家务,我会和他谈谈。”
沈伽黎:还得是我妈。
不,不行,妈也不行,南流景万一收回他做饭买菜的权力,他上哪去中饱私囊攒够八百万?
不得已,他说着违心话:“没关系,其实是我喜欢,主动要求的。”
白薇还想问点别的,诸如看到南流景的腿就会担心他们夫妻二人的性.生活是否和谐,但考虑到这种问题太过私密,还是忍住了。
时间不早,白薇下午还有个采访,和沈伽黎寒暄几句准备起身告辞。
司机开了车过来后,她看到那孩子跟着车眼巴巴望着她,心里酸酸的,又下车给他买了冰镇饮料,留了手机号,叮嘱着:
“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
沈伽黎双颊微红,眸子亮晶晶的,轻轻点头。
那辆载着母亲的车渐渐离去后,他一秒变脸,褪去所有笑容。
好累,回家躺了。
回去时,南流景还在外面和领导们应酬,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终于换掉了原主那奇怪的手机屏保,换成了和白薇的合影。
接着又找了部白薇主演的电影,虽然是恐怖片,可每次白薇出场时还是惊艳全场,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温柔像是一只大手,轻轻抚慰着他所有的情绪,不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梦里回到九岁那年,母亲深夜要去给客户送花束,他坐在母亲的自行车后座,看着母亲的衬衫被夜风鼓起似帆,细小的花叶子从车筐飞出拂过脸颊,将风儿都染上花儿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