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脸?”她用最纯真最无辜的表情,问出让我最摸不着头脑的请求。
“就一根手指。”看出我的迟疑,她伸出自己的食指保证道。
“呃……行吧。”我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女就迫不及待把手指戳了上来。
指腹落在我的脸颊上,苏朵瞪大眼,连着戳了好几下,随后拿开手指,惊叫着跑开了。
“哥,真的很软!像棉花一样!”
之前也没见左勇他们人影,但她一叫唤,两兄弟就纷纷神出鬼没的现身了。
三个人围住我,苏朵眼睛亮晶晶地指着我的脸颊道:“就是这里,跟我们不一样,软得很……”
眼看左勇上手要摸我的脸,我连忙双手环胸护住自己,退后了一步。
“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些臭男人碰我了?”
左勇跟阿茂对视一眼,都不用沟通,上来一左一右就把我架住了,完了一人一边掐我的脸。
“哇,真的好软哦!”边掐还边发出臭不要脸的赞叹之声。
我双拳难敌四手,挣脱不过,只能摆烂,任他们对我上下其手。
“昨天我看他屁股就知道,他身上的肉全是软的。”
我横了说这话的阿茂一眼,用被拉扯的变形的嘴道:“放屁,还四有硬的地方……”
打闹间,左勇阿妈扬声朝里边喊了句什么。
我还在觉得她话里某两个音节好耳熟,左勇他们已经停下动作朝门口看过去。
有谁来了吗?
我顺着他们视线也看了过去,猝不及防间与不远处的贺南鸢四目相对。
他站在院子里,与我们隔了一段距离没有再近前,眉眼像是压了霜雪,看一眼都要被冻个激灵。
我下意识挥开脸上的咸猪手,心虚地背过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袍子。整理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心虚个什么劲儿,他贺南鸢是我谁啊我要心虚?
“恰骨!”左勇完全没察觉我跟贺南鸢之间得暗潮汹涌,已经乐呵呵地迎了上去。
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是左勇叫贺南鸢来的。左勇大伯家有个马场,今天下午说好了要骑马进山玩,左勇可能也想当个和事佬,帮我们调解下纷争,就背着我把贺南鸢叫来了。
接下来无论是吃饭还是出行,他都有意无意将我跟贺南鸢俩凑在一起,连挑马的时候都特地嘱咐贺南鸢要他看着我点,仿佛我一个快十八岁的人生活还不能自理一样。
“不用,我会骑马,我小时候学过。”虽然已经是小学的事了。
借助梯子,我爬上马背,不是很熟练地调整方向,所幸我身下这匹小白马还挺听话,也给我调过来了。
就这样,加上充当向导的左勇大伯一共六匹马,排成松散的一长列,我们缓慢朝山里前进。
左勇说这些马都是赛马,有自己的名字,但他说的名字太难记了,所以我给我的小白马重新取了个名字。我叫它“托尼”。
托尼是匹有着拉风齐刘海的小马,今年刚刚满两岁,还是个大宝宝。比起那些沉稳的老马,它性子更活泼,也更容易被外物吸引去注意力。
三不五时,它就要离开队伍独自去路边啃两口积雪,或者吃两片树叶。不管我怎么催促夹腹拎缰绳,它都没有在理的,就很有个性。
它停在瀑布前喝水,瀑布水溅到我脸上就算了,吃树上树叶,结果树上的雪全部塌下来落我满身也算了,但是它嘴馋去吃荆棘丛里的浆果,多少有点不顾我死活了。
“等等,你别过去啊托尼!操好痛!”我抬手挡住脸,手上脸上很快被枯树藤一样尖锐的荆棘划伤。
情况危急,慌乱中别说控马,我连缰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