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受控制地上扬。
“那不行,直接叫名字,多没礼貌啊。”我怕贺南鸢发现我在偷笑,赶忙身体往前,往前排座椅中间靠去。
“你叫我哥,叫摩川舅舅,不是差辈了吗?”
之前听层禄人都叫舅舅“频伽”,我就想过这可能是他们对言官的尊称。后来上网查了查,发现每任言官只有在当学徒时才有自己的名字,一旦继任成为真正的言官,就会成为山君的“频伽”,不再拥有俗世之名。
“舅舅叫摩川啊?”
“是啊……”
“别再叫他这个名字了。”一直很安静的贺南鸢忽然开口,“你也不想给他带来麻烦吧。”
车内暖气分明很足,我却在那一瞬间打了个寒颤。
柏胤没再出声,从后头看,他唇角的笑已经消失了,整张脸变得比外头的风雪还冷。
我突然有种预感,贺南鸢会答应住到我家,本质上或许并不是因为我列出的那诸多优点,很可能……是他压根不喜欢柏胤,不想和他住。
还好这死一般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车一停下,我迫不及待跳下去,打开后备箱,把贺南鸢的行李箱和背包搬了下来。
他的行李箱不算大,但特别沉,没有做够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第一提没提起来,第二提憋着劲儿算是提起来了,但胳膊一直在抖。
“我靠你带了什么这么重啊?你要送我的怕不是块石头吧?”
贺南鸢从我手里接过背包背在肩上,说:“不知道要待几天,就把作业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