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应该是不行,院长办公室不是随便能进的,冒然去也会打扰对方工作,他当年又不是多显眼的学生。
总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红楼,穿过红楼就是外院了,当年外院的学生都晓得从红楼穿,抄近道,穿了四年早中晚刻入骨髓的记忆居然在这会儿还在显灵。
红楼是熹平大学位置最好的“作品楼”,楼如其名,除了最上方的穹顶外,其余外观就是红墙和黑??窗,一楼二楼会放些艺院学生平日的创作,校内的小型展子都在这办。
三楼四楼是植科院学生的作品,就是特意要放在楼上弄那些本该下地的花草绿植,显摆呗,炫技呗,弄得越花里胡哨越有意思,不同的节日还会被园艺的同学修剪成不同的主题,尤其是情人节,反正在陈远路的记忆中,从农村来的愣头青头一次看到从天而降的玫瑰花墙足有四层高时惊叹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也就是那时他开始偷偷喜欢上玫瑰,也就是那时每次去外院上课都会满怀期待的穿过红楼看看今天有没有令他震撼的新作品问世。
至于顶楼五楼,当年陈远路上学时,基本就是空置摆放了桌椅供学生随便坐坐的无主题平台。
十几二十年过去,五楼被修建成了一个自助水吧自习室,不规则的透明玻璃圈出三三两两的半封闭空间,看书看累了透过整片落地的透明外墙向外看,也能让人心旷神怡,得到放松。
陈远路是从螺旋阶梯一层层晃荡上来的,准备跟以前的习惯一样从上往下慢慢欣赏,只是看到五楼变化了就多走了两步,但因为一个人没有,可隐隐又能听到些说话的声音让他好些心慌。
毕竟他是个“外人”,撞见学校里的“内人”总觉得不太好。
于是五楼还是不多呆,陈远路从这边楼梯走到那边楼梯,就下楼了,楼梯很有意思,扶手搭建支架做成了绿藤拱门的形式,蜿蜒着引领他走进四楼的绿植世界。
只是有些错觉,总觉得背后有道注视的目光.......陈远路没敢转头,在快步走进四楼转角后就感受不到目光了.......嗯,或许就是错觉吧。
但有了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思,陈远路没在红楼继续逗留,找到中心电梯直接坐着下了去,快步离开了这里。
“看什么,说你怎么上个厕所就回不来了。”被熹大副校长及政教主任等要员陪同着的军要委一把手谢安平,冲天穹旁伫立的年轻男子唤道。
那男子身着西装,文质彬彬戴着副金丝框眼镜,目送着陈远路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外国语学院的门内,才回过头来看向卸了军装但眼神依旧凌厉的谢委员长。
“碰巧看到个人,从这边隐入青绿。”男子抬手划了个弧线,从长廊指向绿藤拱门的楼梯,“在想是不是随行的同志呢,就看他出去了。”
指尖又从四层指向身旁的玻璃外,仿若云淡风轻的说了件无关紧要之事,可谢安平轻哼,侧头向边上的主任确认道:“接下来是去吃饭?”
“是、是,中午闫校长也在......”主任忙不迭的回话,却看谢委员长并未点头,而一旁的副校长则是眉头一皱,指点道:“闫校长上午外出座谈,中午自然是要回来与两位领导一齐午餐,去把刚才提到的那位同事找出来,通知他参宴。”
“真是麻烦了,因为我的好奇.......”
“哪里,现在是上课时间,想来该是我们哪位教授、同事误入此地,打扰了领导清静,中午让他来赔罪。”
这话就有些上价值了,男人没再说话,谢安平正色道:“何来赔罪一说,我们本就是临时过来看看,请那位同志要遵从他的意愿,有缘认识,绝不强求。”
这话说的,虽说名校里多有文人墨客,孤高清傲之辈,但熹大历史悠久,又位于首都熹平、天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