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天降异象,脚踏万千枯骨,坐拥万里河山.......
这不是他说的,是给他看命的星云师父说的,什么万中无一,天煞孤星,生错了时代云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啊可把他爷爷气得半死,半个月没去找大师下棋喝茶。
但哪能不信呢,要不然也不会等他十四岁就带去了猎场,一行人浩浩荡荡说是让他看看不上手,散散血性,结果那鹿被他哥一枪射中屁股,受惊乱窜,直把他撞下马疯了似的乱顶,他能怎么办,不能躲、不能跑、不能喊......就只能杀了。
爷爷送的匕首削铁如泥,刀刃插进喉管时,那鹿连哀鸣都破碎成了漏气风箱,火热滚烫的鲜血淋头而下,他被浇懵了,呆滞着看那濒死愤怒的鹿角在眼前放大、放大,下一秒就要顶穿他的脑袋。
可又是一声枪响,一弹穿心,破肚的子弹蹭着他的衣角擦过,鹿身重重摔下跌在他脚旁,抽搐、呜咽、呼哧、呼哧.......
“西疆红林驯鹿,用这个开刃算是头彩,舍舍,恭喜啊。”
他哥骑在马上,吹散猎枪上的硝烟冲他微笑,黄昏赤霞,眉心的红痣比血还要妖艳。
“檀儿!你敢杀生,你爷要打死你!”
他爸带着随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指着他哥怒骂,几匹马迅速围住那鹿,怕那畜生再伤了人。
“我佛慈悲,我哪儿敢呀,舍舍杀的,一刀封喉!”
他哥被这一冲眉眼都耷拉下来,瞬间没了打猎的兴致,把枪递给随从就抖绳打道回府。
“唉~累了,乏了,回去哄爷爷开心~”
那时候自己在干嘛呢,呆坐在鹿旁,看着它痛苦的眼睛愈发浑浊,明知必死无疑却仍在坚持、坚持......于是,他拿刀再次刺进了它的咽喉。
这一次,彻底断气了。
“是我杀的。”他仰起头,陈述事实,而后,环顾四周:“爸爸,他们为什么还不来给我擦血。”
脸上黏黏的,好难受,他只是不想让别的生物的血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可醒悟过来的随从拿着毛巾为他擦拭时,双手都在发抖。
血色与晚霞交相辉映,少年双目赤红,手上的匕首反照出的脸庞犹如鬼魅凶煞,令人目不敢视,可他只是在想这样哆嗦的擦血要擦到什么时候啊,好想回去洗澡。
那一年,半面小阎王的名号传遍了整个郦宫,从西疆传去的,说那赤色云霞烧遍半座红林山头,都不及元家小公子见血开刃的阎罗真颜。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事了,元舍舍卷了一口淫液,恋恋不舍的将舌头抽了出来,陈远路迷蒙的哼唧了声,肉穴空虚一痒一缩的吐着水,泛着潋滟的淫光。
要论身体,肯定还有比路路更惊艳的存在,但,唯一特别的是好像只有路路会用看孩子的目光看他,在网上是这样,现在见到真正的他了,也没有改变印象。
为什么呢,哪儿有人见了他的模样还能安心啊,就连家里人也很早不把他当小孩了。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呢?
他凑上前,直起腰身欺向陈远路,贴上他,看他朦胧的眼里映出自己的倒影,轻声唤:“喜欢吗?”
“......喜欢。”陈远路的脸没法不红,他闭上眼羞于和舍舍对视,但还是说出了真话,“......很舒服......喜欢.......”
当然应该夸奖了,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希望得到另一半的夸奖,但声音越来越小,无论如何,陈远路都有种占了便宜的心虚感,如果不是穴里破了个小口,他又怎么能得到元舍舍的服务。
“你、你多大了?”
“十八。”
元舍舍看到陈远路眼里的震惊,随后就是肩膀被推和结结巴巴的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