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远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手中的这份请柬有多贵重,原来边颐、谢俸都进不来,谢俸说他妈妈有了鹰雪这对孙辈后,有意无意也在远离宫门之事,毕竟亲哥已经不在位,郦东情与她的交情一般,人到中老年,哪里还管顾别人,只想自己的小家过好,所以啊,就算有请柬也推辞了,那既然母亲不去,他谢俸更没理由了。
所以到头来,居然只有陈远路一人只身赴宴,好在里头还有舍舍,不至于心慌意乱,再加上他也想见缘儿,把今日的喜糖伴手礼全都带给他。
虽然他已明白对儿女一碗水并不能端平,但能端的时候还是要努力端。
不过谢俸和边颐都在下午他睡醒后,前后脚打来电话,要他注意,若是在宫里遇见郦东英,小心点,得有防备。
谢俸提醒他还能理解,毕竟听谢俸后来说了遴选时的“枪战”――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会是东英做出来的事儿,可谢俸瞪他,还说他都省去了一些细节,要都说出来,怕是你要说我污蔑你的心肝宝贝了。
什么心肝宝贝,不过一起生活了十年罢了......他后来相信了些,毕竟那孩子抢他戒指的狠劲给他吓着了,又觉得恍惚极了,到底是醒没醒,还是做梦魇着了,唉,怎么找补也说不通。
一路心事重重,等回过神时,车子已经把他先送到了东台小院,他提着喜盒下车,走进大门,就看缘儿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奔向他。
跑了两步,看他不动,就在原地等,忽然又有些脸红,觉得不稳重,便收了步子,一步一步走来。
陈远路忍俊不禁,西围经常小大人模样跟他说,自己的缺点是心太重,可他觉得啊,就西围那点心重比缘儿是小巫见大巫,真正的人小心重是这样的,跑到一半儿都要刹车装稳重呢。
等陈缘一过来,陈远路就展臂抱住了他,可用劲,直把高个儿男孩往怀里按,还在想,估计今年过完,明年都长的跟他一般高了,会是大小孩啦。
唔......陈缘的脸涨得通红,脸颊之下就是妈妈丰满柔软的胸部,带着浓郁的馨香,真是......他在想什么呀,这是妈妈!母子拥抱很正常,妈妈在向他表达爱意!
可脑子里乱哄哄,呼吸也不畅快,等陈远路松开他时,他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远路看得稀奇,真搞不懂青春期小孩儿的想法了,元明东之前跟他提起缘儿都是少年英姿,意气风发,可他看来,缘儿反倒是安安静静又可多心思的性格。
再加上所谓元家血脉的影响,他还有些担心陈缘的心理健康呢。
毕竟舍舍跟他爸的口径不一样,舍舍说缘儿心智不健全,还叫他少操点心,自己会把他们唯一的孩子养育好。
.......孩子随爹,爹的想法奇特,孩子能不奇怪吗?
他陪陈缘进屋坐了一会儿,把喜糖盒子拆开,露出里头的各式糖巧,原以为男生不会喜欢吃,谁知道一边聊天一边看,陈缘居然把所有的包装都拆了,然后面不改色的全都吃下肚。
“甜吗?吃这么多,晚上不吃啦?”
“御厨的东西哪里比得上母亲亲自带来的礼物,缘儿当然要吃这些。”
也不回答甜不甜,也不会说晚上吃不吃,可给陈远路听的直皱眉。
“宴会7时10分才开始,您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会儿,等到了时间缘儿再喊您。”
怎么大家都喜欢叫他睡觉,他都睡了一下午哪里还需要再睡,元舍舍不在,据说一整日都得全程参与成婚事宜,但是电视播出去的时候,若是不小心扫到他,那脸部是一团模糊,做了处理。
那不就更显眼了,网上可多人问,直播里的“无脸男”是谁?位置那么好,靠的那么近,身材挺拔有力,没脸也能看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