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只不过抽张纸的功夫,视线再转回去时,登时吓一大跳,东英原本紧闭的双目居然睁开了!
漆黑空洞的眼珠子就直挺挺的盯着天花板,在陈远路惊道:“你、你醒了!东英,东英?”,意外的并未有太多惊喜,更多是慌张,因为东英居然缓缓的伸出舌尖,在舔唇!那乳白的奶汁还没被擦掉就已经全部被舔净,陈远路急叫着不行,手伸去赶紧给东英擦嘴,却看对方那空茫的眼终于慢慢聚焦,然后盯死在他的手上。
视线如刺,扎的陈远路手一顿,顺着那视线看去,却发现,东英看的是他无名指上的钻戒,闪亮美丽,工艺精美,又足够份量,不知为何,心中一抖,竟有些心虚起来。
“......我叫医生进来好不好,东英,没事的,不要怕,我叫医生给你看看,你醒了,多好啊.....”
他有些语无伦次,给东英擦完嘴,手撑在病床边缘伸头看墙上的呼叫按钮,右手按铃,左手毫无预兆的就被抓住,东英的手犹如铁爪死死扣住了他。
“东英!”
陈远路赶紧回身,右手去掰东英的手,明明是伤患才醒,可似乎把所有的手劲都用上了,就抓着他的左手不放――那是有目的的,他在抠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病房的门快速打开,最先进来的是元舍舍,他一看陈远路就立刻又关上门,在后面人懵逼的时候飞奔到陈远路身边,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将扣子扣好。
胸罩没带好都无妨,但不能外人看到这对肉奶!
衣服整好,医护们就再次推门而入,陈远路的手被元舍舍强硬从郦东英的手下扯出,而后直接拉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等人进去才摇轮椅的元檀,元舍舍强压怒意低声道:“你早知道那小子图谋不轨.....别想让路路再见他。”
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的气音,陈远路听不清但也知道必然不是好话,他也有有些惊魂未定,东英那像是魔怔般的行为哪里还有之前熟悉的半点影子?
直到坐上车,直到被元舍舍捏着脸问为什么要脱衣服,要露奶,陈远路才如梦初醒。
“......你母后说当年你醒不了就是用我的奶唤醒,所以我.......”
啊......如今说出这种话来多可笑啊,陈远路不意外看到元舍舍的怒容。
“怎么弄的,把奶头对准人家的嘴?还是蹭上去,一点点挤?呵......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男人?啊?”
陈远路摇头,耐心的解释只是用手,说到手,后知后觉的摸左手手指,空荡无一物,赫然大惊:“戒指没了!”
他此时真的心乱了,在失去后意识到那原来是重要的东西,那里面刻有元和陈的字迹,那是他们的婚戒。
那枚戒指在郦东英的手心里,被床边的元檀抠开紧握的手掌,取出。
在陈远路走后,东英又昏迷过去,元檀陪在一旁,看到医生想要展开他的手却无能,便自己去掰,看到掌心光芒的那刻,也有片刻怔愣。
他就这么翻着戒指陪东英陪到了天亮,精神不济昏昏欲睡时听到了模糊的呼唤。
“......檀哥......元檀......先生呢?醒醒,什么时候了......陈远路呢!”
元檀惊醒,再看病床,郦东英睁着眼睛,焦急的问他:“先生结婚了吗?先生是不是来过......他喂我奶了......他想我,爱我......他在哪里!”
幼稚到极点的话语,元檀皱眉,手一动,那未曾收好的戒指就咕噜噜从腿上滚下,落到了地毯上。
......麻烦,元檀不想弯腰,那对于腿脚不便的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