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熟悉又有些忘却的路途,一路开到了西庭,只是在车上坐着往窗外看,心里沉甸甸,这个地方何止是东英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好在车子并未在当年事发的地方停下,而是直接开进了庄园主宅正门口,他一下车就能进门。
门上空荡荡,陈远路笑自己发懵了,怎么可能上面还会有十多年前的写过的对联呢。
在西庭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的回忆如潮水,流淌和东英的点点滴滴,愧疚与后悔接踵而至,是他不好,是他把一手养大的东英给忘掉了。
元檀的卧室就是当年东英的卧室,陈远路一进去先是看到了隔间那霓虹彩色的卫生间,脸上不禁一红,他与元檀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里头......如今回想起来,真不知那时是怎么有胆子第一面就做爱,还在东英存在的房间里。
“你在想我们第一次欢爱的回忆,对吗?”
坐在床上的元檀如是说,把陈远路拉回到了现实,气色不错,玉白皮肤,白里透红,与之前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不同,不仅如此,陈远路惊讶的发现那冷酷残忍的束缚带不见了,元檀不需要辅助也能坐着,并且还抬手指了指床角边的轮椅道:“方便的话帮我推到床边,我就不喊人来打扰二人世界。”
元檀好了?!陈远路睁大了眼睛,心底直呼这是什么医学奇迹,要不是他之前亲自确认过都要以为的所谓的瘫痪是假装了。
......这也是属于元家血脉诅咒的一环吗,玄学战胜科学......
“是你治好了我,骚香甘甜的体液融入我的身体,净化我的阳根......你是我的恩人。”
“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远路连忙否认,耳朵也红了起来,果然精神好的元檀更会说骚话,什么体液阳根张口就来。可思绪不由想到,既然不瘫痪了,那“那处”是不是也恢复了功能,能用了?
为自己淫荡的想法而羞愧,陈远路一手还还拿着装好的旗袍,一手拉过轮椅放到床边,令他惊讶的是这轮椅可重,单手还有些费力。
元檀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陈远路不太想对视,因为目光灼热,贪婪又有明显的高昂兴致,仿佛他的到来真让元檀欢喜。
“东英回来是吗,他现在在哪,在宫里吗,你告诉我,我想见他一面。”
陈远路没有忘记正事,他一边问,一边把袋子里的旗袍拿出,想扔给元檀,不过元檀先一步掀开了被子,让陈远路顿住,黑色宽松休闲裤下隐约能看见腿部的形状,依然还是羸弱的气息。
“别急啊,等我一下,这两年臂力练回来了不少,可腿复健的太慢,没见到你的时候懈怠了,肌肉萎缩,只能保证身体还算干净不生疮,现在想要让腿恢复肌肉几乎不可能,只能勉强让萎缩的速度渐缓。”
你在这卖什么可怜,说的好像腿不行是我造成的似的。
陈远路抿唇还在想要怎么接话,就看元檀双臂撑在腰臀两侧,居然就这么毫不避讳,也不讲究体面与自尊的,靠手臂的力量带动沉重无力的下肢,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再伸手扶上的轮椅把手,借力撑住上体,让屁股悬空,然后安稳的落到轮椅里,在坐好后,他又双手“整理”了下没放好的腿部,将它们在踏板上摆整齐,然后才靠上椅背,抬头看向陈远路。
陈远路竟有些慌张,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脚步自然后退,才半步手腕便被攥住,元檀那惊人的臂力将他用力一扯,身体前倾的同时腰部也立刻环上臂膀,就这么生拉硬拽直接坐到了元檀的腿上。
可坐不得!陈远路跟屁股点着似的立刻一弹,可被元檀大力按下,铁臂如牢,竟束缚的完全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