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那两个字,只觉刺眼。
【我会让人清早去。】
【这些年他也没男人疼,跟你在一起尽受苦了,让他舒服一晚又如何。】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就去!现在!
【我想不想见他最终都能见到。英子,只要你进入过双性人的身体,他就不会忘了你。】
【你有很多次机会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算了,你的事,又与我何干。】
郦东英的眼被刺的生疼,回过神开灯下地去洗手间冲脸时,眼里全是血丝,他早不是小孩儿,可短短几行字还给他一种被长辈训斥的“羞耻感”。
让他后悔,让他不甘,也让他觉得可笑,他察觉到元檀的心情,很差、奇差,看似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控,可分明在为他的消息烦躁。
什么做爱、什么进入身体、什么鱼水之欢,怕是你脑中想的就是今晚那套房里为什么不是自己,什么忘不掉,忘不掉又为何不去找你欢爱,他一回去最先见的人不是你啊。
元檀明明就在发火、发泄,有种无能为力的愠怒,那时候郦东英只能归结为心情差,但在听过郦东情的说法后,他突然明白了,原来那时候,元檀的病就已“恶化”到瘫痪不能自理,只怕是那晚也恨死了自己不中用的身体。
但最后,他们居然能在郦东情面前做爱。
郦东英犯酸的厉害,谢绝了大哥约他整顿好见一见元檀,一起吃饭的提议。
他不想被元檀用看败犬的眼神对待。
“所以你姑那边一点口风都不透?可是天子立后是大事啊,要是今年完婚,现在就该操办起来了,没多少时间,拖拖今年都快过半了。”
“诶,人家可能随口一说呢,你管他结婚的事干嘛,先管管我行不。”
朱家裁缝店――委屈了,该说是百把平,三层楼名声在外的家族大型高奢裁缝店――今日闭门不接待任何客人,专门给陈远路试婚纱来着,陈远路也是被架起来了,朱承乾把话都放出去给新闻媒体,大家都等着他和朱姜宴的盛大婚礼呢,他也没办法说一切从简。
这会深刻感受到了所谓的一入豪门深似海,朱家的风格就是要走排场,实在低调不起来。
不过婚礼盛大也是私密婚礼,会请一些名流,但不会泄露出去,媒体照片也都是朱家挑好了发过去让人报道,反正呐不给露陈远路的脸。
是保护,也是怕随随便便又招惹了谁,再说了,做人留一线嘛,真要大家都认识了朱太太的脸,那姜宴的发小们可要气到断交了。
婚纱准备了好些样式,提前按陈远路之前做生日宴旗袍时的尺寸提了版来,会比最后定下的版本简单,比如镶钻什么的都先只用了普通的钻,等选好了再重新制一版独一无二。
陈远路身子容易乏,看到两排婚纱就头大,自然不可能全试,只挑了两套,一套一字肩大裙摆,一套鱼尾长裙拖地,分给室外和室内。
原本试第一套一字肩时,朱姜宴还算正常,夸好看夸漂亮都是基操,等换了鱼尾裙后,陈远路一看男人看直了眼,就觉得不妙,脸也红了起来。
穿的时候,两个女性服务生就一直在旁边说可能能会有些紧,都不敢碰他的胸,怕挤着了挤疼了,还是他自己双手扶着把胸挤进衣服里,那时就有点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