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几乎每天都进宫来,朱承乾也基本是七天上五、上三的来看,还会把他列好的字谱展给陈远路看。
“......你从这里头挑个字儿,你挑的雁儿听,不然孩子大名就叫朱路了,太、太普通,以后上幼儿园,老师叫每个小朋友都说说自己名字的含义,就他说爸爸的姓妈妈的名......”
朱承乾都脑补出来小孩儿泪眼汪汪的回来问自己:“爷爷,为什么我的名字那么随便,班上同学的名字都好有寓意......”
属实戏多......呃,高瞻远瞩。
也就是这段时间,陈远路跟朱承乾说定了,孩子生出来就入朱家族谱,户口本、身份证,都姓朱。
“朱路祺。”陈远路点着字谱里的“祺”字,对朱承乾道:“以前还在上班的时候,每次发邮件都会留‘顺颂时祺’做结尾,可哪里真心,不过是礼貌的格式.......只有他,我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你......陈远路,可说好了,真进我们朱家族谱就不能改了,你前面那几个娃娃都姓陈,就这个.......”
朱承乾眼中欣喜但还得再三确认,然而陈远路只是笑笑,垂眼摸了摸圆鼓的肚子,喃喃道:“等他长大成人,我又多大了?......就这样,就姓朱。”
那神情如慈母哀切,但又极为舒缓柔美,充满母性光辉,让朱承乾恍然大悟,这是要朱家保这孩子一辈子平安顺遂,若是姓陈,早晚会被当成异心人,必须从根源上就定死了,本家的继承者只可能有朱路祺一个。
是啊.......等路祺成年,他和陈远路都七十好几.......或许啊,都不在人世了。
这些话陈远路只是点到为止,都没有跟姜宴说过,而朱承乾明白,这些话自然不能对雁儿说,自家儿子可听不得半点陈远路的“寿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