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私人晚宴,这是历来郦州州长留下的传统,或者说是边家人占着这位子后弄出的传统,前任州长边岐在,边玉边环也都应邀前来,虽然州长竞选惜败但都姓“边”,怎么着也是一个家族的。
另外,谢家、朱家也都收到了帖子,不过谢俸自不会来,人家请的是老领导,他爸爸,而姜宴呢,说看情况,也说有老朱在就够了,你边州长的交际圈跟他们这些“小辈”不在一个次元。
行吧,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只是,要说若元檀不瘫,大约是会赏脸参加。
当然除了这些熟人,多的还有政圈名流,以及些许富商,无非就是加强社交,在新州长上任初期摸摸州内政策有没有新的变化,若是探出点风声,无疑能提早布局。
不过想从边州长嘴里撬出点东西可太难,香槟在手,三巡交谈下来,人都微醺了,以为说了很多,然而回头一想,哪有内容,又只得感慨其人城府......太深。
所以有人就换另一种方式,太太社交的方式,这不,金莲身着露肩紫色长裙,腰身纤细,长腿在膝盖的开叉处若隐若现,既有太太的华贵又有一点儿暧昧风情的小巧思。
他身边围着可多人,说恭喜的套近乎的,还有些太太一起分享保养心得,邀约下午茶单独聊的......当然有些太太是硬着头皮咬着牙的相邀,谁不知道这朵交际花多浪荡,指不定跟自家丈夫有染,不过连州长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外人反而不好说什么,说了都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不说......金莲也就这段时间消停些,平日的花边消息可经常上八卦新闻。
所以很奇妙的是,这次州长竞选里,边颐还有一批女友粉......心疼哥哥,支持哥哥呢。
金莲每次听林心说这些八卦都觉得好笑,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男人哪需要你心疼啊,各个铁石心肠,只有让男人心疼你了,才会你什么都不做,他都能舔上去。
不过,光是让男人心疼这一点,他就做不到,做不到也就不强求了,也是最近才迟来的感悟,因为见了谢俸一面。
身着郦州军的黑色金边军服,等他的时候端着手机在看动画片,见他来了,把手机卡住,不好意思的笑说得知道些有名的人物,不然跟小孩儿们都没话说。
那一刻让金莲觉得自己精心打扮都没有了意义,他是有听说谢俸有孩子的事......可他有见过许多男人有了孩子也愿意与他调情......
可谢俸已经在学习怎么当爸爸了。
再后来,短短的喝茶功夫,让金莲红了眼圈,也许是红茶太热,烫着了舌,也许是看到昔日心仪的少年公子终成中年军官,其中落差.......那个展袖如红蝶飞舞背着他狂奔的男孩儿终究不见了。
“......”
他低头想要掩盖自己的失态,然而眼底却出现一张方巾手帕,角落绣着一片枫叶。
抬头看,原本大马金刀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已经放下腿,探过身,将手帕又往前送了送。
什么也没说,看他接过便转了头,将空间留给他。
金莲也没擦,他本来就没有落泪,但接过帕子在谢俸扭头后轻轻放于鼻下,嗅了嗅。
还是当年的味道......可真就鼻酸,再看对面的男人,侧脸有了当兵风霜的痕迹,可长长的睫毛垂下的阴影打在脸上依然不经意间显露出温柔、细心、留有余地。
真的变了吗?还是没变......
“.....凤哥儿,还你。”
金莲又将帕子递回,谢俸转头接过,并未多看就塞回了军服内侧。
却看金莲那眼圈儿依然红着,但看到他的动作倒是勾了丝笑意,打趣道:“我用没用,弄脏没弄脏,你怕我难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