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晚上问他们累不累,不想学爸爸跟公主说,没必要对不对,可俩小孩懂事的很,都说要学。
到底还是要强,也有新鲜感,知道暂时回不去后也不想浪费时间,郦州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全新的,更别说公主还会挑时间每天带他们出去转转,进出全是高级到在酆州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那些课本里出现过名胜古迹,他们都可以不用排队,而是会有专人迎接,伺候在左右,带他们在无人时提前观览。
陈远路知道这对孩子们百利而无一害,那么跟着自己吃的苦本来就是不必要的事,他们生下来就与众不同,本就该享受“特权”,是自己的带球跑将他们的人生改变了.......
“孩子长大总是要飞走的,与其在他们身上费时间,不如多看看你的伴侣,痴痴,路路......只有伴侣才是相伴一生的人。”
谢俸看得出他情绪不佳,便会这么“开导”他,他现在真成金丝雀了,孩子们还能带出去玩,他就只能在家里,因为谢安平还给他弄了个禁足令,有法律效力的,不能离开屋宅方圆十米远。
这可都是对待什么暴力狂骚扰犯甚至特殊癖好的嫌疑人使用的手段,居然弄到了他身上,陈远路真心觉得被侮辱了,可他只要一流露出不满的情绪,谢俸就要哄他帮他,这禁足令是谢安平弄得,那谢俸就会去找谢安平“麻烦”。
怎么行呢,本来儿子为了他把老子的枪打掉就已经非常伤父子感情了,这会再为了他吵架,陈远路害怕真有一天谢俸会把谢安平气的噶过去,那他就真的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了。
这日子过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陈远路只有晚上还弄会儿直播,念晚间故事的直播,和粉丝聊聊天,以及和东英聊聊天,才能短暂的逃避下现实。
只是眼看着一个月了,大典在即,而惊雀公主竟然开始在物色学校,把熹平最好的公立和私立初中都带鹰雪看了一遍,要看他们更喜欢哪个。
陈远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而那边东英也说――
“你根本回不来,也不想回来,从几天、到一周再到一月,只有我还傻傻的在等你......”
当年他能想方设法,不惜跳楼也要跑,现在是跑不掉吗?真想跑的话总有法子,玉石俱焚看谁更狠过谁,可事实上,他确实做不到了。
对鹰雪的感情是十年多的感情,身体素质也大不如前,岁月或许没在外表上给他太多烙印,但精神情感与五脏六腑都过了一遍,如果带不走鹰雪,那么大概率他是真的要在郦州重新住下了。
甚至于还有些私心.......留在这总有机会见到圆圆.......舍舍的话终究讲进了他的心里,当过妈妈之后,就没办法再对孩子的事置之不理了。
是夜,陈远路早早睡下,床铺旁边空了一块,是给半夜回来的谢俸睡的地儿,别墅很大,鹰雪都有了各自的房间,偏偏谢俸每天都要回来跟他挤一张床,而他也、也不讨厌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男人怀里.......或者股沟私处被硬物顶着的感觉。
三十岁的男人,正值壮年,欲望的需求大的吓死人,从住进别墅至今,他们都还没有再做过爱,不知为何今日竟特别有感觉,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便翻到谢俸平日睡的那半,闻着床单上残余的雄性气息,身体渐渐发热起来。
夜场直播也不敢弄了,但是.......又忍不住有些想、想露给许久不见的粉丝看,欲望的小火苗燃烧的来势汹汹,陈远路三下五除二就褪了睡衣,赤身裸体的缩在被中汲取男人的气息,又觉得不够,干脆下床从衣架上取下昨日换下还未来及送洗的军服。
藏青蓝的底色,袖口白边镶边,还是酆州军的军服,估计很快就要“淘汰”了,陈远路的手摸过上面的合众国军徽,小腹一阵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