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孽差点断送前程。”
那目光如电,刺得陈远路脸上生疼,带着一些了然道:“难怪.....你姓谭......”
什么意思?陈远路的心脏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谭园、谭园......当年小佛爷外出用的化名都是这个,你为他生了孩子,他送你第二人生,怪不得,那三个毛头小子抓不到你,弄不回人,原来你的靠山是元檀。”
当年军队遴选死人的事谢安平还记忆犹新,虽然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可他依然记得谭园当时云淡风轻的笑,笑着说来一趟部队摊上事了,腿疼得受不了。
死人不是大事,腿疼才是。
那双慈目里透出妖异感,和陈远路若隐若现的妖媚吻合了。
难怪、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边颐今天不请自来,都是一个派系,这是在说佛爷要保他,要他谢安平留个三分薄面,不要闹得太难看。
这边谢安平慢慢在捋关系,那边陈远路也听得胆战心惊,原来在对外的认知里,圆圆是元檀的孩子,并不是舍舍的......而听起来,元檀的地位更高?当年舍舍还是大学生,自然不顶事,那现在呢?他觉得舍舍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管这个,是不是误打误撞的,元檀的名字比舍舍更好使?
元檀对谢安平有威慑的作用,那么,谢安平也不敢动他,自然也不敢抢孩子......
可谢安平喝了口水,却道:“真是小看你了......当年在熹大还以为你是纯良老实的高知,原来朝三暮四......凤儿也是没教好,着了你的邪。”
“不过,拿元檀出来压我你觉得有用吗?如今他已是废人,只能在终身卧床......你还是聪明,拿孩子换了自由,那圆圆的满月宴都是在宫里办的,那会儿你已经在西州了,孩子那么小就离开你,我看你这十年过得也滋润的很。”
“不如再来一次,把孩子留下,我放你走,要钱要房亦或其他工作生计,都可开口,”
什么叫......废人?
陈远路从听到这句话开始就有些发懵,谢安平等了一会儿不见陈远路回话,看他满脸疑惑又不可置信的模样,干脆讲的更明确。
“小佛爷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佛爷了,算算也瘫痪了十年左右,你给他留有一子多少也算是件功德、福报......”谢安平冷笑一声,又想起自己那被开颅过的儿子,只觉和陈远路牵扯上关系的男人,都没好下场,克夫的命。
再看那两个孩子也懵懵的模样,又心生怜惜,只想赶紧把孩子弄到手,至于陈远路,谁管他......别再跟凤儿沾边。
元檀......瘫了?
陈远路从未想过会在此时此地听到这样的消息,只觉头脑嗡嗡,一片空白,原先想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曾经坐轮椅的元檀几乎与常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在陈远路心里除非故意甚至恶意的去贬低元檀以发泄愤恨外――比如做爱只能用同一个的姿势不能让他爽云云――他根本无法想象元檀瘫痪的样子。
那个男人,如果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不能治愈......他应当感到开心不是吗?应当想这是报应、报应......
“只有一条路,孩子留下,你走。”
谢安平发出最后通牒,原本不是这样,是三人都得要,只是听过陈远路的自曝后,他感到些许后怕――若是把陈远路留下,让凤儿和他再见面,指不定会加重凤儿的病。
不行!
陈远路果断拒绝,一用力,脑子惶惶然,竟是想舍舍脸上的胎记变得深黑,人也寡言沉默甚至有些、有些凌虐的倾向,不论是在身上大面积纹身――那必然很痛――还是弄他时刻意收着的冲动......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