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2 / 3)

土长的老板本人在看到镜头里那深黑的胎记脸,吓到瞬间从椅背上弹起坐直,心中的便炸出了这四个字。

纵使不认识,可也听过宫里有位佛爷和阎王的传言......

那人看向镜头,似乎能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向幕后的人,似乎预见到这份监控终会被人观摩。

嘴角上勾,一丝笑......狞笑让大老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再后来什么谢委员长的副官抢人带走云云,都看不进去了,脑海里只有那阎王的脸和?}人的笑。

别再想谭痴痴了,长得再美再诱人也早已是贵人之物,顶端的那一小撮,甚至是个位数的那一小撮的尖尖人儿的掌上明珠。

不用想,那两个孩子必然也是贵人之子......就算看出来是谁的种了,大老板也决计不会多话一字。

人各有命,这谭痴痴就是天上天下绝无仅有的祸水命,多少人羡慕不来......也承受不来。

车子一路驶向军部,陈远路仔细看了窗外,前头一辆,后头一辆,夹着他们,又像是护送又像是押运,车厢里一片寂静,那个章汀上车后就没再说话,只是眼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扫视后座。

而小鹰和小雪......陈远路转头,他一直牵着雪儿的手,安抚她,能感觉到她的手汗和发抖,但他碰不到小鹰,男孩子靠着门,一直低着头,侧着脸,除了鬓角的汗和苍白的脸色,连手都牵不到。

好在,陈远路感觉雪儿好些后就轻声叫她去拉小鹰,小雪听话的去拉了,然后告诉他――

“哥哥的手......好冰。”

心脏胀痛的又是一紧,陈远路轻唤西围,得到是男孩轻轻摇头,说爸爸放心,我没事。

可这样连脸都不愿意转过来一下。

陈远路明白,哪怕不从窗户玻璃的倒影看西围的脸,他也能从孩子的语气中分辨出细微的情绪。

西围怕把自己的难过、害怕、委屈、慌张给暴露出来。

不论是通红的眼圈还是湿润的眼睛,哪一处都不愿给人看。

所有后来陈远路也不说话了,他深知后面还会有更强烈的狂风暴雨,那么现在这短暂的还能守护孩子情绪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就不要再打扰了。

陈远路看着车驶上中央大道,掠过郦宫,掠过机关楼,掠过一切气派与门面,行驶至后方,终于窥见了老砖灰瓦的军部大楼。

先有学生再有兵,和熹平大学一样,仅仅是看到建筑外观,都能感受到时光的流逝,若说熹大是古朴庄重,那么军部就是庄严肃穆,大门左侧设有岗亭,列人站岗。

看见他们的车来了,早早敬礼,而后,直到陈远路扭头看不见门口,也不知那军礼放下没。

这让他又回想起当年.......跨年进宫的那日,之前坐过许多次车进宫给东英教课都没有太特殊的感觉,只有那天,当他出示了元檀的那张令牌后,门口的护卫也如今日这般恭敬。

......让他如坐针毡。

原来不习惯还是不习惯,无论多久,那道两个世界的鸿沟还在自己心里。

可鸿沟越是无法填平,他就越会犹豫、挣扎、当这一天来临之时,他到底该不该自私的将孩子留下,剥夺他们本该拥有的优渥生活。

因为从舍舍嘴里他听到了圆圆被独宠、娇宠,后山任他纵马飞驰不说,还千里迢迢弄回来一只西疆猎鹰,没事儿训练巡回,一声哨子,那鹰能在山上飞速绕上一大圈,整日上好的红肉伺候着,喂的都是活物生食,圆圆亲自割肉配餐云云......哪怕舍舍控诉他狠心,不去看圆圆,他还是会有些许欣慰、庆幸当初没有带圆圆走。

若是带走了,这十年过的日子断比不上郦宫一日,而鹰雪跟着自己长大,别说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