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清冽。
又远又近,似高悬,又似在咫尺之间,他与圆月对视,月光报之以温柔,从窗外无垠的夜幕中将光辉洒入窗里,洒在他身上。
也算是托舍舍的福,这通电话之后,朱姜宴某些观念隐约有些动摇,直到那年去西州圣山,在圣宫门前见到大批乌泱泱的长袍信徒......他也有的没的开始诵经念佛了,最初只是为了给陈远路祈福,愿佛祖保佑他健康平安,到后来,顺利毕业,还出国念了两年书――老朱只是想让他放松放松,最好把陈远路忘得一干二净。
回国正式接手家族生意,先是“水晶鞋”,再是“第二人生”,说起来一笔带过,但这些年到底如何立威、整顿、拓展.......老朱几乎都放手让他来。
“忙点好,忙点脑子没空想七想八,再说你老子我还有那么多产业,还得给你找信得过的人接班,唉,看看,大家族就是这点不好,孩子要是生少了,分都分不过来。”
行吧,兜兜转转最终总要转到婚配生育上来。
不过啊,每年大年初一的第一炷香,他也会花高价去请、去烧,也跟着老朱见过大师,听禅供奉,郦州大大小小的寺庙,去了都会直奔财务,先资助一把。
舍舍还笑他,怎的首富之子也过不好,有所求,靠砸钱增加愿望实现的成功率。
是啊.......若现生满足,又何需寄希望于神佛。
“那怎么办,反正这钱几辈子花不完,我又没后,不得使劲造啊。”
“......我来给你涂,你这样涂要人命。”
到底不能放任陈远路,绿膏染红花本来就够有冲击力了,他那手别着不方便,抠弄起来直教那肿花颤抖,撩人万分。
要不是朱姜宴药效过了正处于暂时性再起不能的“亏空期”,这会儿估摸着都要抱着人来二场了。
一通黏糊赶在早晨七点出了房门,陈远路穿了一身长裙――其实姜宴准备的是一套裤装一套裙装,他先挑了裤子,实在夹裆疼才作罢――黑色华贵,曲线毕露。
姜宴说去安排早餐,要了他的手机号,一会儿联系,一路送到了楼下房间门口才讪讪离开,想等陈远路松口说一起可太难,就是不想让他见着孩子。
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手机里一堆未接来电,还有东英的电话、信息......昨夜耽于性爱,手机放在外间竟是一点都没察觉。
看看时间,凌晨还有雪儿、小鹰的电话......平日都会睡得像小猪,早上叫醒许多遍才会迷糊起床......可怜的孩子,离开了爸爸就会惊醒,是不是做噩梦了,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吓坏了......
脑中纷纷乱乱,刷卡的手都在颤抖。
“哔――”门锁开启,陈远路连忙推门,不大的房间里,两个孩子衣装整齐,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见到他进门,全身紧绷,脸上满是惊恐,直到看到真的是爸爸后,才一前一后飞奔而至。
“爸爸!”
“爸爸你去哪了呜呜呜......”
小雪扑进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小鹰抱住他的胳膊,也是无声哭泣,陈远路被他俩带着,眼圈也瞬间酸红。
负罪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好一会儿父子三人整理好情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他们找不到自己,给东英打了视频,东英便也电话找他,大约是找不到后故作镇静的安慰他们,说没关系,他知道爸爸在哪儿,爸爸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
两人深信不疑,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度过了一晚。
早上六点多有人敲门,他们以为是爸爸回来了,急忙去开,结果是陌生人......
“......也不算太陌生,雪儿之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