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只要跟陈远路牵扯上关系就不能仅仅用巧合来解释,哪怕当年枪击一事被抹去了所有关键性因素,看起来和陈远路没有半点关系,可无人能解释为什么陈远路会被元檀禁锢,也无人能解释为什么陈远路最后选择了三太子郦东英所在的酆州作为定居地。
什么都知道的边颐只要牵扯到元檀,都闭口不提,那他也不求甚解,烦死了、烦死了都,人证都在了,都在了,无论是金莲酒后失言还是舍舍的户口本认证,反正这两个孩子铁定是谢俸的,谢俸的!
还真给他猜中了,三个人当中就他最没用最无能最像个凑数的玩意儿,路路最喜欢他的鸡巴有什么用,他留不下任何带有路路血脉,没有能维系两人关系的“爱情结晶”!
陈远路盯着看呐,就见朱姜宴虽脸色未变,可眸色早已变幻万千,似喜似悲似怨似恨,难以琢磨灼烧人心。
他终于避开眼,拉着孩子要走,吃饭必不可能,不能再将联系重新建立......
“不要走!”
可朱姜宴逼了过来,极具压迫感的靠近甚至想拉他的手,陈远路本能把孩子往身后一挡,惊愕的看男人一下裂了扑克脸,竟有些乞求哀怜之色,痴缠着不让他安生。
他身体一热,心中一颤,多年未曾被这样赤裸直白的眼神看过,动摇的厉害,小雪有些害怕,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哥哥一定要拦,但她本能的意识到和爸爸有关,这样的眼神她总觉得熟悉,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东英哥哥影子。
可爸爸面对东英哥哥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几乎就是没反应,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会儿发现爸爸的手在抖,又黏腻到自己的手都快滑下,她才敏感的发现不正常。
这样的眼神具有侵略性,但裹挟在可怜巴巴里头,只对特定的人产生杀伤力......
“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不跟哥哥吃,谢谢哥哥。”
不知何时,陈西围默默站到了爸爸身前,仰起头脆生生说话,朱姜宴垂眸,见着这小凤哥儿的脸,心头拧巴扭曲妒火忽地烧起,低头看着那双吊梢凤目,直问:“怎么你们爸爸没来,还有个爸爸呢,也不带你们玩儿,还要你一个小鬼头出来逞强当小男子汉......”
他刚开始说时,陈西围都没有听懂,后来渐渐懂了,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小时候也问过,爸爸呢?可爸爸说我就是爸爸呀,是你们的爸爸也是妈妈,你们就只有我,东英哥哥有次不小心听到,发了大脾气,把他们两个关屋子里直骂得哭,后来他们就不敢问了,再后来长大了也就明白了,他们是单亲家庭,出于某种原因,只有一方带他们。
坏蛋......雁子哥哥、呸!这个坏叔叔是故意戳人痛处的!
“朱姜......”
“我能保护爸爸!爸爸就是爸爸,爸爸也是我妈妈!”
“我们就一个爸爸!”
陈远路话在嘴边气得唇瓣直哆嗦,哪知两个娃娃那么给力直接怼了回去,当下心头大振,再也不耽误纠缠,拉起两个小朋友就夺门而去。
这里是公共场合,晾朱姜宴也不会太过火,一路狂奔,直接出了酒店,茫茫然走了好大一截冲进商场才缓下步子,心脏乱七八糟的跳。
两手把孩子们的手都捏出了汗,他低下头看小鹰的脸,跑得脸蛋红扑扑,额头刘海都汗上了,那双眼儿向上看他,有担心有后怕,还有丝丝委屈,这般模样,陈远路酸楚不已,又想,朱姜宴定是看出这孩子像谁了。
长大了但脾气也跟着长,当年还觉得姜宴少年成熟,却越长越回去,如今也有三十了吧,又是装哥哥,又是挤兑孩子......你既然知道谢俸远在边疆守卫疆土不可能回来,那又何必点出孩子没爸爸的话儿。
再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