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你爸和你叔的!”
元明东气骂,可陈缘默不作声就把马牵出来,目不斜视的越过元明东,亲昵的要和马儿培养感情去了,元明东站在原地,好半会气的一跺脚,劈头盖脸冲着退下的驯马师喊:“不跟上去盯着人,在这看热闹?!”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圆圆不认檀儿为爹就算了,毕竟檀儿瘫了十年,一点也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们也不敢让圆圆和檀儿多亲近,孩子和残废在一起总归有些发憷。
倒是舍舍还常陪圆圆,只是偶尔某次被他发现,舍舍一动不动端详圆圆的脸,口中喃喃:“这里不像,这里像,怎么没生出他的眼睛,遗传的不好,他的眼最美,还有唇,你这唇色勉强能搭上,可形状又不像了,你不像你妈妈,不好、不好......”
小孩子家家被说的眼里含泪,也不哭不闹,元明东心头大震,进去抱走圆圆,才明了舍舍原来一直透过孩子在看他的生母。
陈远路、陈远路......你是什么魔障妖媚,将我家男丁各个迷的五迷三道。
元明东从马房出来,脸色阴沉,心中郁结,陈远路的资料早在数年前就好好查过了,如今算来该有五十出头,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年纪!
十年前跟我家十几、二十来岁的儿子搞在一起,不知羞耻,高龄产子!哥哥弟弟一起收,好大的胆子!
一天都没带过圆圆,却叫圆圆也对你死心塌地,守着你的“陈”姓当天大的宝贝!
你、你!
还在外面继续生!
陈远路的户口上可挂了不止圆圆一个男孩儿,还有一对龙凤胎,元明东早年第一次提出要给陈缘改姓时就故意跟他说了,你妈妈有了新的小宝贝们,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找你了。
谁知道捅了大窟窿,把从小坚强不哭的圆圆惹得哭不说,还整整发了一周的烧,大病一场,调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转。
一家子都心疼坏了,这件事便也按下不表,直到十岁时又提一次,陈缘那会儿已经是大孩子,不会再哭哭,只是斩钉截铁对他说,他一定会回来,妈妈不会不要我。
呵,回来、回来......当年派人去找,舍舍也在,宁愿跳楼也要走,走后下一年就生了新宝宝们.......若是这样就断了联系,单单给元家留了后便也就算了,偏偏......偏偏你们怎么就跟失心疯似的念念不忘!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可手机里那个圣山神女的视频一直也没删,是,多少有一丝丝可以理解的地方。
那张脸,让男人心疼心怜,不自觉爱慕,不自知垂涎,并非美到绝色,但就勾魂摄魄.......但那又如何,五十岁,美人也到暮年,还能做什么妖。
陈远路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老老实实在酆州紧巴巴的过日子,却莫名其妙得罪了宫里人,被无端妖魔化,他正拿着酆州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爱不释手呢,这上面写“学生郦东英,经酆州大学招生委员会批准,录取你为我校管理类专业本科生。”
还是分数第一考进去的呢,他都查了,东英的名字可是全城第一,差点就是州状元了。
不过东英说他是故意考低点,若是状元,媒体必然大肆宣扬,传出去不好。
“不然我把户口改了吧,跟你姓陈如何,我这个姓太招摇,特不吉利,叫陈东英不是挺好的吗?”
“发什么癫!”陈远路无语,摸着那白纸黑字的“郦东英”三字心脏哐哐的跳,亲眼看到了便觉得金贵,尊贵,高贵!仅仅是一个郦字,却让他又一次想起东英曾经的太子身份。
.......想一想,如果真的放弃东英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姓氏自然是可以剥掉,弄个新的身份户口给他,可偏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