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之后的满足顷刻破碎,捧着陈远路还在流精的肉臀,仔仔细细,描着那刺青的纹路确定真是颜料入皮入肉,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一笔一划将烙印镌刻,当做所有物,当做艺术品......
他们都低估了元檀对陈远路的“情感”, 也低估的陈远路对元檀的“依赖”,在软禁的大半年里,两人朝夕相对,甚至不用刻意洗脑都能培养出感情。
所以怎么能让舍舍看见......
“怎么,自己做过了不让我碰?”元舍舍凑近朱姜宴,很容易就嗅到了爱欲高潮残留气息,眼眸微沉,勉强不去想是谁先主动挑起。
.......反胃,胃酸在薄壁里如那天然温泉的活水咕噜咕噜的灼烧。
“.......那个人怎么样了。”
朱姜宴生硬的转移话题,元舍舍感到胃酸愈发活跃,无聊、无趣、无可奈何......他仅存的何尝不在告诫他,沾了旁人血的手不能去摸陈远路。
“丢去了前台,下巴我给卸了,顺便牙齿全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笑。”
说的不甚在意,可脸色阴鹜,心生厌恶,他想起他与陈远路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自己犯煞“打死”朱承泽时,而再次见面,他又开始了.......那个男人痛哭流涕的忏悔、认错、求救,可只能眼睁睁的听到“喀嚓”声,嘴巴无力的张开,除了呜咽外无法说话,口水与血水从嘴角流下,还有痛楚和恐惧。
每一颗牙齿他都捡起来放进男人的口袋里了,没有乱丢。
但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告诉路路有人偷拍他,所以路路也不会夸奖他把牙齿收好了还给别人。
.......在想什么?元舍舍捂住胃扭头就走,朱姜宴连忙跟上去,两人各怀心事回到房间,已然快凌晨4点,很快微光便会朦朦,接着就是漫长等待日出的时间,沉寂的旅馆也会热闹起来,旅客们都会赶早上山去找最佳观日的位置。
按理说会儿谢俸应该已经出发来山了,早训拉练是早上7点,说是赶着看完日出回去还能正常训练执勤。
当兵了果然不一样,规矩都守多了。
可此时此刻,两位发小却都心想,不如不来,最好别来,来了.......也不能让你见到他。
陈远路毫不意外的错过了日出,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浑身湿透,软弱无力,但奇迹的是烧好像退了,铺天盖地的饿意让他一下就清醒过来,没有了昨日持续的浑噩混沌。
做爱让人神清气爽――陈远路莫名下了无厘头的结论,下体的酸软在告诉他记忆中主动向姜宴求欢是真的......疯了,疯了!他就尽跟小孩儿做这种事,而且明明才见面......会不会让姜宴觉得自己只是把他当人形抚慰棒......
还有、还有舍舍弟弟......他们去哪儿了?
不能被他们找到。
舍舍是谭园的弟弟,当然不能过多接触,清醒时的他只想远离和谭园有关的一切。
虽然谭痴痴总是会想,想大着肚子再让谭园见到――吓吓他、气气他、震震他!
这种想法不对,怀孕是那么儿戏的事吗?
但谭痴痴可没比陈远路脑子好用一点。
给院长打了电话,说明了身体情况,院长大喜,退烧就好、没事就好,但也嘱咐他就在房间里休息,给的卡都能买东西吃。
“等下我们就要进圣宫朝拜了,手机也不给带进去,都在排队呢,回头下来找你。”
圣宫朝拜......陈远路挂了电话内心一阵动荡,肚里空空可内心焦躁,他也想去拜啊!反正不能留在旅馆坐以待毙,浪费大好时光。
只是走去前台要车安排时脚步有些虚浮,老板虽然热情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