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害怕。
他没说出口,可朱姜宴好像都懂了,接过袋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那我也要验,不就拔几根头发的事,是早产了吗,孩子长得像谁,为什么叫圆圆,大名是什么,要是验出来都不是我们俩的,那怎么办?”
一大堆问题,元舍舍也回答不上来,他们都太小了,处理方式已经比同龄人“稳重”多了。
“那就是凤儿的.......但我觉得.......是我的。”
好像有血脉的感应,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知道了,压抑不住的火气在对上那对黑瞳时就“啪”的消散了。
“元家人只会生男孩,虽然这种算不上证据,可是那孩子也有点不太一样,不哭......我说不好,总之先验了,如果是我的.......”
“如果是你的,我就让老朱弄份能以假乱真的报告出来。”
朱姜宴把东西收好,脑子立刻就转出招来――
“生父的名字写上你哥,让他从外边儿回来直接顶包,坐实偷偷产子的事实,让你爷爷赏他个五十大板,既能出气,也能把你摘出去。”
“.......你觉得我哥会不会带路路回来。”
朱姜宴一怔,转而反问道:“是你你带不带?”
两人对视,心中都有数了。
这一趟必然是做好准备才走的,他哥从最开始就没打算把孩子一起带走,留着当人质、当把柄,用来控制陈远路。
是啊,就算是有痴傻,可陈远路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主,沾上他最后都会变成顺着他.......他哥这么些年好像还是第一次为了“外人”出宫。
“你说他们开霸王龙走的,那首选就该是西边儿。”
“嗯,我爸审了他的人,各个嘴比命硬,都不说,只有孩子的事才吐露,八成是提前交代过了,一来本来知道的就不多,二来也想打亲情牌.......”
就算孩子不是元家的――那活着也不会亏待,真死了也无所谓――反正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运出去了。
他毫不怀疑陈远路就有这种迷惑人心的能力,尤其是“红鸾星动”后,他更确认他哥定然对陈远路起了别样的心思。
“西边有很有名的巴?Q图围疗愈院,我哥带路路去那的可能性比较高,反正换做是我肯定不愿意路路就这么傻着......”
“哈?那不是要撞见凤儿了吗!”
“哪有那么巧,西州地广人稀,那疗愈院我查了在巴?Q峰上,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去那儿,反正我哥挑的地方不会差,委屈不到那娇娇。”
说着说着心里又酸起来,想到那夜的最后一面.......可被朱姜宴臭了去,哀叹自己才是最惨的,大半年了再也没见过路路,一时间,小小的酒馆里愁云惨淡,愣是清酒也喝出了烧刀子的滋味。
而那边的疗愈院里,谢俸也体验了一把空腹烧刀的错觉,本就是按惯例每周过来做个脑部放松,谁想到做完从床上起来,随意往窗边一看,那清晨见到的娇娃娃就正坐在静思廊厅,叉着香芒咕叽咕叽的吃着。
......这里寒天哪有芒果供应,怕不是一路带过来的......这般金贵呢。
旁人都是来治病的,愁云惨淡是常事,他倒好,百无聊赖还赏景呢,依旧穿的单薄,只披了件脖圈儿带毛的外衣,可把脸衬得小。
到底多大岁数,三十出头不得了了,是一直养在深闺还是.......?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嫩生的眼......还敏感,就知道有人在瞧他哩,扭头直直的看过来,啥也看不见呀却还是瘪了嘴,把叉子一扔,起身走了。
谢俸的目光随着那别有韵味的人影消失不见才缓缓收回,下地时摸了摸小腹,火辣辣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