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放开!是不是凤哥儿!是不是出事了!”
“你他妈给老子赶紧出宫,林心跟上!军队进场晚一点就出不去了!”
朱承乾直在心里骂娘,干他的谢安平直接就出兵!不把姜宴带走,万一擦枪走火伤到了,他朱家绝后了找谁说去!
出事、当然出事了!瞎眼都能看出出大事了!
就说这宫里跟朱家八字不合,走!快走!新年第一天,逃离郦宫!什么事都别跟我朱家牵扯上!!!
真用起力来,朱姜宴不是干不过他老子,可耐不住还有个朱林心啊,两个人一起架着他往外跑,司机又是机灵的,插队立刻开到了门口,一顿挤塞硬生生把朱姜宴给左右夹击困在后座,朱姜宴急的红头白脸最后只能扯着嗓子冲门口脸色煞白的边颐喊――
“救他!救他!一定要救!!!”
谢俸也好、舍舍也好,还有路路......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们、你们别吓我啊,别吓我啊!
谢安平所言郦州军乃指驻扎在宫内的精锐,军权再大,冒然调用外面的往宫里杀怎么看都像是要造反,虽然此时此刻确实有杀人的心,但理智犹存,走不到那一步。
西庭是宫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片属地,三太子东英就住在那里,谢安平并未见过他,惊雀也几乎未提过,说到底,有什么理由意图去谈论一个小小孩?
对谢家来说,起码在这个时间段,谢俸和郦东英应是两道完全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不说无冤无仇,根本就是做梦都梦不到――大的那个会被小的那个用玩具枪“爆头”!
赶过去的时候,谢俸已经被抬上南宫派来的救护车,如果时间允许,谢安平一定会让人开出宫去送往大医院,可一眼看到儿子头上卡着弹头的窟窿,血流进衣领,脖颈全红,连救护也只能趴着,气若游丝,苍白如纸的模样......哪里还能冷静,大吼着赶紧就近就医,惊雀已经被送过去了,如今能顶事的只有自己。
目送救护车开走,谢安平脸色阴沉如索命的恶鬼,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枪――赶来西庭的时候副官送上的,在欢喜殿过过安检可不允许配枪――杀气腾腾冲向了站在院内被郦州军团团包围的三太子面前。
那就是个小孩儿,寒风中不知道站了多久,冻的鼻头通红,身上裹着偏大的白狐披风,个子矮,尾部拖地,白毛染上脏污。
“把过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时间地点原因,不许说谎!”
男人气势惊人,枪口直接抵上郦东英的额头,是,这是恃强凌弱,这是令人不齿的举动,小太子被迫扬头,眼睛迅速包上泪花,露出了害怕惊恐些许混乱的神色。
“东、东英在外边等烟花......太无聊了所以就打枪玩儿,谁知道他、他突然出现,外人闯入西庭当然要原地击毙......谁知道会打中他的头......呜呜......东英错了,东英不敢了,东英不知道他是谁.......”
“你他妈.......”那枪直把郦东英的额头顶出了深红,谢安平如何能接受这种说辞!睚眦俱裂,五脏俱焚!
“好、好......原地击毙?我这就原地击毙你!”
怒吼中当真喀嚓上膛,一旁的副官连忙拦住,而小太子的嬷嬷也扑通跪倒在地哭诉自己的无能,没看好三太子,连三太子性子顽劣都说了出来。
“呜哇哇哇哇!”郦东英放声大哭,吓的直叫唤,声泪俱下的求饶哭叫:“我用的只是玩具枪!唔啊.......谁知道会死人嘛!东英平日都是这么打人的!西庭不给进外人,是他不好!是他不对!东英只是正常玩枪.......啊啊啊啊啊!”
谢安平扳机就要扣下,郦东英捂着头蹲下大叫,嬷嬷护在了东英身上,副官死死攥住谢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