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破碎的眼睛。
他们三人中,舍舍眼睛是最黑最亮,黑的时候像墨潭像深渊,亮的时候璀璨如夜幕最亮的那颗星,而姜宴的眼睛则是棕色偏多,也许是因为试管,混杂了外边女人的某些基因,很明显的瞳孔要淡许多,和那张端正英俊的脸很是相配。
只有谢俸,你会一眼看到他的丹凤眼,但不会特别注意他的眼球,那像是黑色昂贵的玉石,生来就该镶嵌在飞凤的眼眶,作点睛之笔。
唉,他把那凤眼的灵魂给弄没了,给人家玉石抽髓,完了就是块普通石头了。
“谢俸知道你搬家了吗?你告诉他地址了?”
“.......没,他没问。”
回程路上,沉沉心事的边颐听到这稍有心安,可下一秒差点没把方向盘扔了。
“但我告诉他我怀孕了,快到三个月,不知道是谁的。”
“.......”
边颐无语,边颐无奈,边颐内心咆哮,边颐酸气冲天。
他们的小秘密被谢俸知道了!这件事不再是他和陈远路的专属!
“.......你就是会对他心软,陈远路,这次是谢俸,下次你见到元舍舍见到朱姜宴,结局都是一样,你隐瞒不了,你只有不见他们才有可能把这个孩子据为己有,明白吗?”
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说陈远路背叛或是厚此薄彼,很显然是谢俸做的局,这个锅一定是谢俸的,但还是会难受,心脏酸胀。
在医院的时候还在心底责骂自己最近忽视了陈远路,他的指标都成这样了,也半夜来主动求欢过,明明都表现出了对男人的依赖和身体的不适与渴望,可自己还是没有足够满足他的需求。
身体、精神、情绪、感情.......这些不满足让陈远路在满是破绽中着了谢俸的道儿,把最重要的事情交代了出去。
一定是这样的.......
边颐默默为陈远路开脱,只有去想是谢俸诱导陈远路说出来才能让自己舒服些。
可事实是,陈远路自己主动暴露出去,甚至还让人摸了孕肚感受到了神奇的胎动。
连边颐都没有感受过。
陈远路没说这些,有些被边颐的低气压影响,小声道:“我模糊了时间,就算他说出去......”
“他不可能说的。”边颐打断,男人最懂男人,尤其对方还是谢俸,谢俸也会把这事当成秘密守口如瓶,只能说陈远路还是聪明的,知道把孩子的父亲都给模糊掉,那么所有内射过他的男人都会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自己才是孩子的父亲。
只不过模糊时间这一点有风险在,谢俸此时头脑不清当然你说什么他都信,但等他回想起来必然会察觉出疑点,首先肚子的大小就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