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想跟爸爸炫耀了。
爸爸会不会后悔失去他这个优秀的儿子。
“爸爸好狡猾,问的问题都不回答呢,钱和颜变化这么大,肯定有新的际遇对不对,都不能告诉心心啦......”
朱林心撒起娇来,这招就算在谢俸那不好使,但对爸爸肯定有用,小时候有次家里停电,他和妈妈正好在外边逛街,回来后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守着门,可怜巴巴的说手机没电了,有蜡烛可没有打火机,手电筒没电池。
“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还好你们还会开门进来。”
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什么野心,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但如今,爸爸的眼睛里有了些刚强的东西,又润又亮,哪怕透露出疲惫可依然容易叫人目不转睛。
那是为母则刚,但肚子里有小生命的时候,每一个母亲都会勉强自己坚强。
“爸爸、爸爸换工作了,嗯,做、做老师,那种高级的家教,一对一私人教学,清闲了不少,就不显老了,那家给的很阔绰,爸爸也很努力,所以收入也高了,而且从之前的单位里辞职也拿了不少延期支付的收入,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不够就问爸爸要。”
啊.......他已经可以在心心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了,陈远路低头喝汤,想着补气血特意点的猪肝汤,没想到这么好喝,他以往只喜欢吃把猪肝味炒没了的猪肝,可原来是自己没吃到过好肝,椿香楼的食材明显鲜嫩多了,就算有猪肝味也不难闻,一份才卖四十五,那么多肝和配菜,实惠!
“什么家教能挣这么多呀,爸爸是不是下半年走大运,上次因为一张照片能跟委员长吃饭就很离奇了,结果换的工作也那么好,太离谱了。”
朱林心半信半疑,家教一节课才多少钱,就算是很高端,一节课几万块.......怎么可能呀,他爸爸是什么大神吗?
可陈远路拿勺的手顿住了,听到“委员长”三个字,他只会想起,谢俸。
是、谢俸,今天来就是为了说他的,怎么还在磨洋工呢,心心居然都知道那次饭局有委员长,也许现在拼命隐瞒的事都会最终暴露。
“心心,听爸爸的话,跟谢俸分手吧。”
没有前因后果,陈远路直接给谢俸宣判了“死刑”。
身后的厢房里,谢俸夹筷的手指骤然捏紧,喉头滚动,前一秒还在想路路这嘴居然有些“能说会道”了,后一秒就如坠冰窟。
“你看谢俸是个翩翩公子,家境优渥非常人能及,心生爱慕爸爸都理解,可是他本人城府颇深,早已超过寻常大学生的那种程度,你跟他相处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心思重是好听的,难听点那叫.......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嗯,是你懂我。
谢俸放下筷子,搬了椅子搬到那薄窗后,直接与陈远路背对背的坐下了,既然路路说到了他,那他就得好好听着,仔细听着,一字一句,每一句的语气都得听到。
那很重要,非常重要,他要知道自己现在陈远路心里还有几分几两,是彻底的打入冷宫还是能救一救。
“爸爸看到我的官宣了,怎么不祝福我啊,还这么说我男朋友,你比我更了解他吗?”